“哦,好吧,”林蕾仍有些愣,語氣也有些惋惜,隨后想起什么,“收拾什么房間,你搬家了”
“嗯。”池年低應一聲。
“也不和我說呢,”林蕾笑了一聲,“等過幾天,叫幾個要好的一塊去給你溫居。”
池年想了想冷清的公寓,沒有拒絕,笑著應“好啊”
尾音卻有些弱了,她睜大了眼睛看著不遠處行駛而來的熟悉的白色保時捷,穩穩地停在隔壁棟公寓樓前。
林蕾已經掛斷了電話,池年仍有些呆愣,以至于垃圾都忘了仍,呆呆地看著從保時捷上下來的男人。
熟悉的懶散的身影,唇角微勾著朝她這邊看了一眼,鎖了車后朝她走來。
喻澤。
“喻先生”池年詫異,“你怎么在這里”
喻澤懶洋洋地點了點隔壁樓“16層,我家。”
池年睜大了眼睛“可你沒說過”
喻澤挑了挑眉“不然我為什么對這里這么了解”
池年“”
喻澤笑了笑“你好啊,新鄰居。”
凌雅醫院。
醫生辦公室。
宋朗看著趙教授“您是說,他應該是受了不小的刺激,記憶反而回來了”
趙教授點點頭,指了指電腦上的ct照片“原本壓迫記憶神經的血塊已經散了,現在的祁先生,應該已經完全恢復了,只是神經已經有些衰弱,先吃些藥調理一下”
宋朗拿著趙教授開的單子回病房的時候,人還是有些懵。
在柏林的時候還好好的,雖然忙起來不要命了點,但以前比這更拼命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算不上什么刺激。
甚至
宋朗想到自己上午聽見手機里傳來的什么倒地的聲音,總覺得不對勁,開完會直接去了雅束公館,沒想到一進書房就看見倒在地上的男人,從來高高在上的挺拔的背微弓著,疲憊又虛弱,和曾經那個清貴的男人判若兩人。
到底是經受了什么大的刺激,記憶突然就恢復了
宋朗搖搖頭,推開病房門。
祁深正坐在病床上,一手摩挲著手機,一手打著點滴,臉色蒼白,眼神也越發深邃,整個人彌漫著一股冷厲又頹靡的氣場,看著有些昏暗的窗外,一動不動。
而病床旁,是幾個高層聽說祁深請了病假后,特意送來的探望禮物。
“醫生說你基本已經沒有大礙了,記憶也完全恢復了,”說著宋朗隨意上前翻了翻“不是鮮花就是補品,沒點新意。”
下秒他突然發現了什么,又仔細地翻看了一遍禮物“怎么小池年沒來連禮物都沒有以前你受傷,小池年可最著急了。”
祁深的眼神終于動了動,唇卻始終緊抿著。
宋朗察覺到他的反應“惹小池年生氣了”
祁深皺了皺眉,冷聲道“你煩不煩。”
宋朗看著終于出聲的他,扯唇一笑“看來是真的,”說著,在祁深不耐煩前拿出手機,“我給小池年去個電話”
祁深不耐煩的神情一頓,睫毛抖了抖,許久垂下眼“隨你。”
宋朗搖頭笑了笑,很快撥通池年的電話,聲音開到最大。
鈴聲響了很久,始終無人接聽。
祁深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緊攥成拳。
卻在下一秒,聽見宋朗的聲音“小池年”
祁深微怔。
池年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沒有什么分別“宋總,有什么事嗎”
宋朗睨了眼祁深,笑了兩聲,語調調侃“沒事,只是你家祁總住院了,你怎么也不表示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