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聽著他的狡辯,余光落在茶幾上“那這是什么”
那里分明放著他的鑰匙。
祁深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后來又在車上找到了。”
“祁深”池年氣憤地盯著他。
祁深看著她漲紅的臉頰,心軟了一下,拿起桌上準備好的純凈水遞給她“昨晚喝了酒,先喝口水再氣。”
池年舐了下有些干的唇,口是心非地轉開目光“我才不渴。”
祁深摩挲了下水杯,沒有再繼續強求,沉吟半晌“池年,上次的事情,你說你忘了,”說到這里,他停頓了幾秒鐘,“那我就再說一次。”
“池年,我在”
一陣手機鈴聲再次打斷了他的話。
池年從緊張的情緒中抽離出來,飛快地轉身“我有電話”說完不等祁深說完,直接轉身回了臥室。
祁深看著池年的背影,表情一滯,目光陡然陰沉,繼而忍耐地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神依舊克制不住的煩躁。
池年心慌意亂地從床頭柜摸出手機,屏幕都只掃了一眼,沒等看清直接接聽了“喂”
“年年”女人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
池年一愣,拿離手機看了一眼“媽”
她沒想到會是池母。
“年年,”池母松了一口氣,“你現在在哪里呢方便嗎”
“我在家呢,媽,”池年不解,“怎么了”
“上次中秋節爽約,是媽媽不對,”池母的語氣有些歉疚,“年年,你現在在住的公寓,是半灣公寓嗎”
池年應了一聲“是”,而后突然反應過來“您來云城了”
“我說過之后來看你的,”池母不自在地笑了笑,“我現在在半灣公寓門口,你方便下來一趟嗎”
池年忙答應下來,掛斷電話,穿上外衫便要朝外走,看見客廳里緊盯著自己的祁深時一愣,而后一把抓起茶幾上他的鑰匙塞給他“我現在有事,你快點離開吧。”
祁深聽見了她剛剛的話,皺了皺眉“你母親”
池年胡亂地點點頭,推著他朝外走“回去的時候注意著些,千萬不要讓人看見。”
只是在走到公寓門口時,祁深沉著臉撐著房門,低頭睨著她“池年,我就這么見不得人”
池年迎上他的視線,呼吸微緊,片刻后回過神來,笑瞇瞇地說“你以為呢”
祁深沉默半晌,舔舐了下下唇,氣笑了,扭頭直接走進樓梯間。
池年盯著他的背影,頓了下,下秒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她忙關上公寓門,進了電梯。
剛走出公寓,池年便看見池母站在臺階下,頭發在身后盤起,穿著簡單古典的盤扣裙子,比起當年總和父親吵架時的模樣,此時的她溫婉極了,正在和對面的人笑著說著什么。
二人上次見面還是春節后,一時之間,池年有一種莫名的膽怯。
隨后她才想起來,公寓是刷臉進門,且池母在這里沒有認識的人。
池年緩步走上前“媽。”喚完看向一旁,在看清正和池母說話的人時滿眼震驚,“喻澤”
正在聽池母說話的人,不是喻澤又是誰
“年年,”池母看見池年,欣喜中透著絲拘謹,好一會兒才上前,“是這位喻先生帶我進來的,說認識你,還陪著我一起等你。”
喻澤看見池年,神色微微變了變。
前幾天莫名煩躁的情緒好像無形中舒緩了許多,他對池年挑了挑眉,下巴點了點不遠處的保時捷“今早去了趟工作室,回來時剛好碰見阿姨。”
池年笑著道謝“謝謝你,”說著看向池母,介紹道,“媽,這是我工作室的老板。”
池母對喻澤點點頭溫柔地笑“原來是年年的老板,年年和我提起過你,謝謝你這段時間對年年的照顧。”
喻澤原本懶散的態度正色了不少,看了眼池年勾了勾唇“阿姨,您不要客氣,是池年自己足夠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