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最終停在線條工作室
門口。
線條的工作人員對祁深的到來很是詫異。
祁深開門見山“池年呢”
“池小姐要去準備參加攝影比賽的作品,這段時間都不會來工作室。”線條的工作人員回答。
她參加攝影比賽他知道,可是分明不用這么著急。
祁深想到了什么,又問“喻澤呢”
“喻先生”工作人員也很意外,“喻先生原本是下周一飛海城的機票,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改簽成今早了。”
祁深神色陰沉地回到車上,唇色有些蒼白。
直覺告訴他,池年和喻澤一起離開的。
沒有告訴他,便離開了。
將他完完全全地排斥在外。
陳揚坐在副駕駛,透過后視鏡膽戰心驚地看著神色冰冷的祁深,好一會兒才小心地提醒“祁總,您的手機在響。”
祁深怔愣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機在響,緊攥的手勉強松了松,手指指骨因為緊繃有些酸疼,指尖泛白,許久才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接通電話。
宋朗來的電話,不過是說怎么突然讓他去見客戶,并要客戶的相關資料。
祁深直接將手機丟給了陳揚,許久才沉沉呼出一口氣,緩解心臟的酸澀。
習慣了理智地面對任何事,可是卻無法克制心里不斷滋生的些許嫉妒。
不,不是些許。
祁深凝眉,是嫉妒得發瘋。
陳揚接通完電話,將手機遞還給祁深時,看見的正是他少見地驚惶模樣。
想到這段時間祁總的動作,略一思索便猜到和池小姐有關,身為祁總的助理,陳揚即便冒冷汗還是小心翼翼地猜測“您和池小姐鬧矛盾了”
祁深微微抬眸掃了他一眼。
陳揚幾乎立刻正襟危坐。
后座一陣沉默。
祁深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地回憶昨天的事情。
前天還好好的,昨天音樂節結束后她耽誤了好一會兒才回來。
一定是那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事。
陳揚飛快地看了眼后座,就在他以為祁總不會說話的時候,他緩緩開口“把昨天音樂節的名單給我一份。”
陳揚忙點點頭。
片刻后。
祁深緊皺眉心看著音樂節官網上的照片。
“攝影師池年”的字樣標注在照片的右下角,
而有一張,是她拍攝的一個女人。
抱著吉他彈唱的女人。
祁深瞇了瞇眼,看著照片上的女人。
唐輕染。
唐輕染昨天參加完音樂節便早早地休息了,第二天早上去了趟經紀公司,中午回來便收到了一通陌生來電。
當對方表示是祁深的助理時,唐輕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停滯了一瞬。
對方禮貌地發來了地址和時間,只說“祁總想見您一面”,便結束了通話。
掛斷電話,唐輕染看著熄滅的手機屏幕,許久才自嘲地笑笑。
祁深想見她,卻連一通電話都不會打給她。
下午兩點。
唐輕染按照約定的地點到達森爾餐廳的商務包廂時,祁深已經到了。
陳揚將她領到包廂門口,唐輕染安靜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