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喜歡所以池年不需要是任何類型。
祁深走出餐廳,陳揚幾乎立刻迎上前來“祁總,池小姐的電話能打通了。”
祁深原本漆黑冰冷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下,許久淡淡地應了一聲,坐上車后才拿出手機,撥出早已爛熟于心的號碼。
果然能撥通了。
只是鈴聲響了很久,始終無人接通,到后來干脆提示無人接聽了。
祁深攥著手機,好一會兒轉而撥了喻澤的號碼。
通了。
祁深的手指輕顫了下,眼神半瞇,剛剛的冷靜克制在這一瞬間崩塌,聽著一聲聲的鈴聲,心里甚至不受控制地升起一股驚懼來。
他不怕前路漫漫,道阻且長。
他怕她其實早已經在心里做了選擇,怕她選擇了喻澤。
如果真是這樣
祁深突然有些難以想象那個畫面,連呼吸都困難了很多,甚至將手機拿開,逃避地想要掛斷。
卻在掛斷的前一秒,通話被人接通“祁總”慵懶的聲線透過聽筒傳來,喻澤的聲音。
祁深緊攥著手機才勉強克制下外露的情緒“喻先生。”
“祁總有什么事嗎”喻澤故作不懂地發問。
祁深沉默片刻“池年在哪兒”
“池年”喻澤笑了笑,“祁總就住在池年樓下,怎么會不知道她在哪兒”
“喻澤。”祁深森冷地喚著他的名字。
喻澤安靜了一會兒才輕笑一聲“如果我不想告訴你呢”
祁深垂眸,心里的乖戾不斷漲大,他舔舐了下唇角“喻先生就不擔心自己的工作室”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很清楚,如果他真的不擇手段,池年會是第一個怪他的人。
祁深強忍著將胸口翻涌的情緒壓下去,啞聲道“她是不是在你那邊”說到這里,他頓了下,“請問喻先生。”
喻澤停頓了幾秒鐘,聽筒里一陣安靜。
祁深耐心地等著。
良久,喻澤開口“是。”
祁深的心勉強放下一些,最起碼知道她在海城,平安無事。
喻澤又慢悠悠地補充“不過她要去準備自己的作品,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祁深看著息屏的手機,眉頭緊鎖。
另一邊,oi攝影比賽會場門口。
池年睜大雙眼看著喻澤。
喻澤笑“他問你在哪兒。”
池年的眼珠轉了轉,撇撇嘴“他就是掌控欲作祟。”
喻澤挑眉“聽他的聲音,狀態似乎不怎么好。”
池年的神情微緊,有些出神。
喻澤看著她的反應,唇角的笑淡了些,莫名將電話里祁深為了她不惜凌厲威脅、卻又生生忍住的話咽了回去。
掌控欲是放肆,而不是克制。
有風吹來,池年耳后的長發被吹到臉畔。
喻澤看著她,不自覺地伸手想要替她將頭發拂開。
池年猛地回神,下意識地后退半步避開了他的手。
喻澤的手一僵,池年睫毛抖動了兩下,看了眼他的手,隨后干笑一聲“我自己來就好。”說完飛快地將頭發固定在耳后。
喻澤反應過來,停頓片刻勾了勾唇
“已經提交個人資料了,作品準備的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