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見過這樣的他。
祁深將池年輕輕地放在大堂的長椅上,嗓音嘶啞,卻格外冷靜“等我一下。”
池年將錢包遞給跟在她身后出來的鄭姐,轉頭看向祁深沒有絲毫波動的神情,不放心地喚他“祁深”
祁深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像是安慰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轉身朝廚房走去,一步一步,優雅地解開了袖扣,將袖口徐徐挽起,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看著眼前高大矜貴的陌生男子,心里發虛地退了退“你做什么我告訴你”
他的話沒有說完,池年便看見祁深的拳頭已經朝他的臉頰狠狠地砸了下去,身軀微側,動作干凈利落,骨肉碰撞的聲音沉悶悶的。
“操你大爺”男人惱怒地嘶吼,唇角立刻帶了血。
祁深卻始終面無表情,一拳拳精準地砸在男人的身上與臉上,手上不知是受傷還是沾了血,泛著紅。
池年看著這樣的祁深,神情怔忡。
他看起來即便理智且清醒,可是她卻能明顯看出來,他失態了,很失態。
不知多久,男人伏在地上開始求饒,一遍遍地哀求著。
池年看著祁深手背上的那片紅,只覺眼眶一熱,忙揚聲喚他“祁深。”
再打下去,就真的該去警局了。
祁深的動作一頓,許久放下手,拿起一旁的廚房紙巾隨意地擦拭了下手背,緩緩將袖口放下,系上袖扣,而后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聲無波瀾“我發給你一個地址。”
“讓海城分公司的負責人帶著律師來一趟,處理一些事情。”
掛斷電話,祁深才緩緩走到池年面前,看著她依舊受了驚嚇的蒼白臉頰,緊攥了下微顫的手指,原本驚懼的心終于平靜下來,再次將她抱起,朝樓上走去。
“你的雨傘”池年靠在他胸前,小聲說。
勞斯萊斯的雨傘,很貴。
祁深看了她一眼,池年默默垂頭,當自己沒說過話。
“哪間房間”祁深啞聲問。
池年乖乖地回答。
直到走到房間門口,池年輕輕動了下,掙開祁深的懷抱,從口袋里拿出房卡。
房門打開,池年的余光驀地看見祁深右手手背的一道傷口在冒著血,她心里一澀,睜大眼睛抬頭“你的手”
話沒有說完,池年只感覺房門在自己身后被人猛地合上,泉香伴隨著雨的味道席卷而來,將她重重包圍在其中。
祁深將她死死地抵在門后,二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他的聲音沙啞“池年,你膩了可以和我說,我換種方式追。但你一言不發地離開”
甚至還遇到剛剛那樣的危險,只是想到都覺得后怕。
祁深的喉結用力地滾動了下,眼底泛紅“是不是想把我逼瘋”,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