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答應祁深追求的這一晚,連睡覺都暈暈乎乎的,不斷想起自己說完“男朋友”三個字后,祁深直勾勾盯著她的樣子。
他很平靜,過了很久才有些迷茫地反問:“男朋友?”
在她不明所以地點頭的瞬間,祁深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想到那個過于激烈的吻,她就忍不住耳熱。
無法將那個唇色微微泛紅、目光灼熱的祁深,和以往冷靜禁欲的他聯系在一起。
只是最后,祁深氣息紊亂地放開了她,依舊什么都沒發生。
所幸攝影棚那邊給季煙拍攝封面的工作已經完成,池年當晚可以盡情地睡個懶覺。
第二天再醒來,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了,有光芒從窗簾的縫隙里露出來。
池年迷迷糊糊地從薄被下伸出手,剛接通,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池年,吃早餐。”
池年的意識仍有些朦朧,囫圇地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將手機扔到一旁,就要繼續沉睡。
下秒門外響起兩聲敲門聲,池年才突然想起什么,勉強地睜了下眼睛,拿起手機看了眼通話記錄。
屏幕上顯示“祁渣渣”,通話時長:12秒。
池年本想揉揉惺忪的眼睛,沒想到手一松,手機突然砸到唇上,她倒吸一口氣,人倒是勉強清醒了下。
門外的人倒是很耐心,再沒有敲門。
池年又放空了幾秒鐘,才光著腳去開門。
門外,祁深穿著白色休閑上衣黑色褲子站在那里,看見她時皺了皺眉:“嘴唇怎么了?”
池年茫然地舔了下下唇,此時才發現也許是被齒尖磕到了,冒出了點血跡,有絲絲鐵銹的味道,她扁扁嘴:“剛剛被手機砸了。”
祁深的眉眼有些無奈:“樓下有藥箱,先去吃早餐,還流血就上點藥。”
池年點點頭,又搖搖頭,下秒不解地看著他:“你來干嘛?”還一大早就上來。
祁深的臉色一僵,微瞇雙眼看著她:“昨晚說的話,你忘了?”
“什么?”池年一時嘴快地反問,問完才反應過來。
祁深深呼吸一口氣:“男朋友。”
“池年,你別想反悔。”
池年眨眨眼,看著眼前秀色可餐的男人,故作鎮定地點點頭。
祁深看著她,無可奈何地上前,拉著她去了洗手間:“刷牙,洗臉。”
池年看見鏡子里頭發凌亂、臉頰有些浮腫的自己,眨了眨眼睛,眼神中的最后一絲睡意消失不見,臉色隨之僵硬下來,扭頭看向祁深。
后者手里正拿著擠好牙膏的牙刷看著她,挺拔且淡然。
池年耳根后知后覺地一陣燥熱,意識徹底清醒,接過牙刷,將祁深往門外一推:“我自己來。”
要命了。
還有比她更慘的嗎?
在一起的第一天,被看見的不是美美的自己,而是剛醒來的蓬頭垢面的自己!
祁深站在門外,不解地凝眉,隨后想到她泛紅的臉頰和耳尖。
她大概是……害羞了?
大約十分鐘左右,池年從洗手間出來,臉頰恢復了白凈,強裝的鎮定自若。
祁深沒有戳穿她,只眉眼微柔:“時間不早了,拿著包,一會兒直接送你去線條。”
池年仍不看他,只胡亂地點點頭,一把拿過玄關的包包,而后才注意到已經早上十點多了,她頓了頓飛快地看了眼祁深:“你不去上班?”
祁深頷首:“嗯,休息一上午。”
怕她反悔。
“哦。”你是老板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