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腹誹著,剛要背上包包,下秒包包突然打開,一支口紅和一張照片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不大不小的動靜,惹得二人同時朝地上看去。
口紅是平時氣色不好時補妝用的,而照片……是喻澤給她的那張。
不知道為什么,迎著身邊祁深的目光,她莫名的有些心虛,剛要彎腰去撿。
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比她更快地垂了下去,緩緩地將口紅和照片撿起。
池年心里“咯噔”一聲。
祁深將口紅遞給池年,垂眸淡淡地看著手里的照片,沒有說話。
池年眨了眨眼睛:“我昨天說了,喻澤給我郵來了一張照片。”
“嗯。”祁深輕應了一聲,深深地看著她,“我記得喻澤很討厭拍照,幾乎從沒主動出現在鏡頭面前過。”
而手中的這張,喻澤懶洋洋地看著鏡頭。
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公開拍照,還把照片給了池年。
本以為不過是平常的風景照,沒想到……
走就走了,留照片是幾個意思?
池年看著祁深平靜的神色:“你吃醋了?”
話音剛落,肚子小聲地叫了一聲。
祁深看了她一眼,深呼吸一口氣,壓下翻涌的酸意,改牽著她的手為十指緊扣,微微用力地攥了下:“先去吃早餐。”
早餐是簡單的牛奶煎蛋及水果,池年胃里得到了滿足,心情也愉悅起來,
人一閑下來,總愛胡思亂想。
她看著正在收拾碗筷的祁深,水柱沖刷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怎么也沒想到,當初自己的頂頭上司,現在在刷碗。
池年笑瞇瞇地看著他:“如果創思的人看見你這樣,會不會被嚇死?”
祁深轉過身看著她囂張的小表情,將挽起的袖口放下,走到她面前,一手撐著桌側,微微俯身看著她:“他們會不會嚇死我不知道,但你可能沒那么容易過關。”
池年眨了下眼:“什么?”
“關于那張照片……”祁深垂眸,直勾勾地看著她,“池年,我們談談。”
別人他可能不會這樣介意,但喻澤是例外。
池年愣了下,抬頭怔怔地看著他。
祁深迎上她澄凈的目光,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許久屈從地甘心道:“是。”
池年不解。
“我吃醋了。”祁深呢喃。
很吃醋。
池年隔開些距離看著他,眼神亮晶晶的,下秒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祁深看著她小心思得逞的笑,頓了下,干脆上前堵住了她的笑,微涼的唇瓣貼著她溫軟的唇,呼吸糾纏。
似乎總也吻不夠。
這是一個單純的吻。
池年僵坐在座位上,眨巴著眼睛,仍有些不習慣這樣的祁深,神色怔忡。
片刻后她反應過來,輕輕地回應了下。
她明顯感覺到插入她發間的手一緊,而后卻又克制地徐徐放松。
門外一陣輸入密碼的聲音,緊接著公寓門被人打開。
“祁深?”宋朗的大嗓門傳來。
祁深目光微緊,陡然清醒,看著眼前小姑娘水蒙蒙的雙眼、羞紅的臉頰及微有紅腫唇角,側身擋在她身前,轉過身去。
“剛出差回來就曠工……”宋朗的聲音在看見祁深時戛然而止,目光落在被他擋住的、隱隱露出的一塊白色裙角上,“金屋藏嬌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