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痛感,謝青蘇低頭看了眼。
莫柯寒隔著她的墨鏡,看不見她此時的眼神,只能聽見沒有溫度的兩個字“放手。”
莫柯寒一臉陰沉,又看向她身上的外套,問“男人的外套”
謝青蘇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那件,仿佛還留存那個人身上古木冷松似的味道。
她自己的外套早被謝建衡的車帶走了,早上在酒店醒來后雖然發現身上的衣服被換過,但現在海城天氣這么冷,她只穿那身出來也還是會覺得冷。
著急來醫院檢查眼睛,想著反正走過來距離也不遠,干脆就把那人留在房間里的那件給穿了出來。
謝青蘇不想跟他廢話,直接甩開他手,漠然的重新按向已經關了門的電梯。
見她這種態度,莫柯寒沒再去強行拉她,只側過身冷冰冰的掃視了她兩眼“離婚的章還沒正式蓋下去,謝大小姐就已經迫不及待改嫁了。”
哪知謝青蘇居然仍然不反駁,甚至在電梯門重新開了的剎那,慢條斯理的將身上的男士外套輕輕向前攏了攏,很是仔細的將領口最上面的一顆扣子扣緊,頭也不回的進了電梯。
被無視的過于徹底,莫柯寒緊抿著冰冷的薄唇,直接轉身走了,也沒有半點留戀。
出了醫院,馬路上來往的車輛各異,謝青蘇不是很懂得那些車的品牌,原主的記憶里也對豪車沒什么涉獵。
她只看了眼路上偶爾路過的幾輛悍馬,白色黑色都有,款式看起來雖然大氣,但在這豪車遍布的cbd附近,也顯得很尋常,不至于被昨晚那幾個人看一眼就嚇的亂了分寸。
震懾到他們的,絕對不是車本身。
而是車上的人。
裹挾著涼意的秋風吹過,她又攏了攏外套,不緊不慢的回了酒店。
莫柯寒回了病房,謝康雪看起來剛剛睡醒,手背上還打著營養針。
護士剛好這時進來拔針,莫柯寒也就沒去床邊,轉身走到窗前,沒什么表情的向醫院樓下的十字路口看了看。
謝康雪坐起身,拿起床邊白色柜上的一本叫人新買來的棋譜,翻看了兩眼后,沒什么繼續看的興趣,放下書,抬眼見他背影似乎透著絲不尋常的沉冷。
“柯寒,你公司那邊的處理進度怎么樣了阻礙很多嗎”
“沒事。”莫柯寒回頭看她,眼神溫柔了不少,以下巴指了指她放在腿邊的那本棋譜“怎么沒繼續看”
“我才剛睡醒,再看一會兒又得困了。”謝康雪對這些東西其實一點都不愛好,逼著自己學了這么多年,雖然說是學的還算精湛,但真讓她拿這些東西當精神食糧來看,她也受不了。
她話音落下后,又說“這些東西無論怎么看,也只能記住一些基本的路子,不如直接跟爺爺對弈學來的更快。媽昨晚來的時候說過,過幾天就接我回去,爺爺那邊應該是松過口了。”
莫柯寒頷首“也好,你回謝家有傭人照顧,我也能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