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要是沒人知道真假,豈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說自己有金牌了”
“你想得倒挺美,先帝既然賜了金牌,當然也找了見證人,這免死金牌本是一副對牌。
周老太君這里只得一半,另外一半在寒山王那里,到時若有人拿出免死金牌,只要到寒山王府借出另一半對牌來一試,便知真假了。”
“寒山王”
姜寶銀又一次陷入疑惑,她年紀尚小,又久居深宮,對于那些王公貴族,也只是聽說過一些名氣比較大的,寒山王倒還是第一次聽說。
陳尚服卻像是忽然打開了話匣子,繼續給她解釋道“是先帝時期的一位異姓王,早就不過問朝政,一心在家里修習黃老之術,你不知道他,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這位門生眾多,迄今為止,說起話來還是很有分量的。”
陳尚服說完這一通,瞧見神情氣餒的姜元慧,心情倒也好了許多,便不再理會她們,自行在周家門前跪下行了個大禮,再起來時,眼角已是微微泛紅。
“老太君,好歹相識一場,您真是至始至終都那么偏心,永遠都只喜歡穆桂和姜榮喜,連最后一面,也不肯讓下官一見呢。”
她說著,一腔情緒上來,便有些控制不住,卻還是極力地繃住臉皮不叫自己哭出來,甚至還硬擠出來一個笑容。
“走好,不送了。”
說著,她站起身來,甩開衣袖,領著后宮尚服局的人上了馬車離開了。
姜元慧本就沒有喪服,如今金牌又不在周家,她見撈不到什么好處,陳尚服也已經走了,便也不再糾纏,領著姜寶銀也上了馬車離開了。
兩伙人離開的消息很快傳到姜寶玉的耳中。
姜寶玉眉眼動了動,偏頭看向已經泣不成聲,走路都要靠人攙扶的穆桂,依舊沒有太多的表情。
“沒什么要等的人了,就按照老太君的遺愿,即刻發喪吧。”
姜寶玉和穆桂處理完周老太君的喪事回宮時,已是半月之后了。
在回去的路上,姜寶玉問穆桂。
“師父,您帶我來見老太君的目的,真的就只是要為她做一條裈褲嗎”
穆桂卻不說話,從上了馬車之后,她就一直在看著車窗外遠去的周家宅子,就像要把什么深深記在心里一般。
姜寶玉等了半晌不見回應,于是又問道“和以前一樣,真正的原因還是不能跟我說嗎”
又是長久的沉默。
而且這樣的沉默在二人長達三年的相處中,時常出現。
一開始姜寶玉也氣過怨過,甚至還要挾過,可她現在已經習慣了。
與其默默等待結果,她學會了自己去分析問題,抽絲剝繭,看清本質。
很多時候,就算穆桂不與她細說,她也能猜出一二,雖仍不能了解全貌,但總比一無所知被蒙在鼓里的感覺好多了。
所以這一次,當穆桂再一次沒有回答她任何問題之后,她也能心平靜氣地繼續坐在馬車里,靜靜地看著穆桂的側顏,讓一切都顯得那么平和。
可這一次,穆桂卻回答她了。
“等以后,以后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我會告訴你的,都告訴你。”,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