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友雄被水寒舟的話一噎,頓時也覺沒趣。
上次黑火藥一事,就已經叫水家這小子大出風頭,這次要是萬一還叫他走了狗屎運,當真搶先選出了能用的東西,那他這張老臉到底要往哪擱
難道叫人家說他斗不過老子,連兒子也斗不過嗎
要真是這樣,這神都是真待不下去了,還得回雁門關打趙國人去
“咳咳。”
崔友雄輕咳一聲,自討沒趣地說道“本官就隨口說說,怎么還當真了你”
二人在上面斗嘴之際,姜寶玉早寫下了題眼,舉手向考官示意。
鄭司衣于是起身走向她去,審視她考卷中題眼后,露出欣慰笑容,沖她點頭道“很好,快去挑選材料,著手實操吧。”
說完,她便收起了姜寶玉的考卷,回到座位上去了。
姜寶玉則站起身來,朝著身邊也已經寫下題眼,準備交卷的許清夢笑笑,自己先前往了第二考場。
而就在鄭司衣把姜寶玉的考卷拿回去給其她考官看時,其她考官也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真不愧是穆尚服的親傳弟子,知識面如此廣博,竟然這么快就答出來了。”
水寒舟瞧了一眼計時香燭,果然是很快,面上也露出欣慰笑容。
反倒是崔友雄一見考卷上考生姓名,猛地一驚,忙朝姜寶玉看去。
“說什么那是我兒媳婦”
崔友雄一語驚人,引得諸位考官都朝他看過來,水寒舟自然也不例外,眸中還閃過一絲冷意。
可崔友雄卻絲毫不查,干脆站起來朝著姜寶玉看去。
見她出落的越發落落大方,清麗出塵,但小時候的靈氣還是一分未減,心中更加歡喜。
“這丫頭,幾年不見,我都不敢認了,怪不得我家那小子總在我旁邊左一句右一句的念叨她呢。”
崔友雄說話時,視線一直追隨著姜寶玉,直到她出了第一考場,消失不見。
真是越看姜寶玉越覺得滿意,恨不得現在就把他家那臭小子叫回來,跟皇帝請旨賜婚。
看的鄭司衣等三位考官紛紛錯愕,心道這廝好不正經,大庭廣眾之下,竟敢隨意稱一位黃花閨女為兒媳,而且還是對皇帝的宮女。
水寒舟更是臉色都不好了,大無語地冷笑一聲,忍不住提醒道“崔卿,考場之內,好歹嚴肅一些吧,萬不可丟了皇帝的臉面。”
崔友雄見了姜寶玉,心情大好,并不與水寒舟計較,很快笑呵呵地坐了回去,卻還不忘又瞟了一眼姜寶玉的卷子。
忍不住夸贊道“不愧是我兒媳婦,這一手好字,這聰明勁兒,就該是我們崔家的兒媳婦。”
水寒舟卻是一陣窩火。
憑什么就是你兒媳婦了
你喊三聲看人家答應嗎
但與此同時,他又不怎么有信心。
萬一答應了呢
萬一答應了,他又該怎么辦呢
水寒舟想的焦心,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