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司衣說著,忽又瞧見姜寶玉案幾上一條縫制好的披帛,拿起來笑道“不過本官瞧著這件披帛,到不像是為邊關將士們做的吧”
姜寶玉笑著解釋“是了,棉花雖不是什么新出的物件,但在我大燕確數新奇。棉袍有尺碼,不能令諸位大人感受到棉袍保暖儲熱之特性,是以小女特意做了這件披帛,想著給諸位大人感受一番。”
“是么”
劉司衣當仁不讓,自顧將那棉披帛披在了脖子上,沒過一會兒便笑著拿了下來道“這大熱天的帶著此物可真是受罪,才這一會兒工夫,本官這脖頸子都是汗滋滋的了。”
她說著,瞧著姜寶玉的眼神都滿是歡喜,連藏也不藏,竟當著鄭司衣和宋司衣的面,明晃晃地說道“你既是我們姜尚服的親侄女,有沒有想過,日后來我們東宮尚服局做事呢”
她這一番操作,叫宋司衣和鄭司衣紛紛咋舌。
宋司衣更是張口笑道“好你個江洋大盜,我等還尚未給她打分,你竟已經明搶上了你可別忘了,她是你家姜尚服的親侄女不假,卻也是御用尚服局穆尚服的親傳弟子呢。”
話說到這兒,宋司衣忽然畫風一轉,笑瞇瞇摸起姜寶玉的手來道“好孩子,你可要想清楚,總在熟人下面做事,舒適是舒適了一些,但以后還有什么挑戰性,哪還有進步空間了
不如來我們后宮尚服局,也跟本官學兩年真本事。
本官跟你保證,定會傾囊相授。”
她這番話更是明火執仗,叫原本把心放在肚子里,覺得姜寶玉將來必會留在御用尚服局的鄭司衣瞠目結舌,一時竟不知要再說什么,才能將那兩個不要臉的壓下去。
于是她啥也沒說,默默在姜寶玉的成績單上寫下一個甲等,復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向姜寶玉道“你做的很好,有你這樣的女官,是我們御用尚服局之福,是皇帝之福,是百姓之福。”
她這話一處,宋司衣和劉司衣也是目瞪口呆。
這是票都不拉一下,就直接把人收了
有這么不要臉的嗎
只是兩個人還未說話。
崔友雄和水寒舟卻先爭起來了。
崔友雄“你住手,我可提前說好了,這丫頭的作品,我從進門前就看上了,必定是我先認定的。”
水寒舟“你認定了本世子便不能認定皇帝有這規定”
崔友雄皺眉,那到沒有。
“可是”
然就在他可是之際,水寒舟已經拿起筆來開始在姜寶玉的成績單上寫字了。
崔友雄見制止不了水寒舟,只好也趕緊提筆去給姜寶玉打分,堪堪在水寒舟提起筆時,也完成了打分扔了筆。
一副不甘心的模樣說道“算你小子識貨。”
他說著,還沖著姜寶玉拋了個媚眼。
好像在說“兒媳婦真是好樣的。”
姜寶玉抿唇,回以微笑,便又看向水寒舟,無奈笑了一下。
崔友雄于是看向那成績單,見宋、劉兩位司衣還尚未打分,立時有些不大高興了,擺出一副痞痞的模樣道“二位考官還不打分,是想要分出個勝負之后再來不成搞快點,等著散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