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依舊什么都沒說,只如往常一樣,呵呵笑著道“你這丫頭,怎么還和小時候一樣淘氣與我家那傻小子果然是天生一對兒。你等著,伯伯上去接你。”
從前姜寶玉最喜歡看崔友雄笑了,因為知道他是真心喜愛自己。
可這會兒瞧見這個笑容,姜寶玉只覺得渾身僵硬,大腦空白。
方才那句話,她剛說完就后悔了。
她看見崔友雄在下面,第一句話不是驚訝他為什么會在這兒,而是問他自己上來抓鳥他會不會信。
說明她早就知道崔友雄在這里。
而且她問崔友雄信不信自己是上去抓鳥的,而不是直接說自己上去抓鳥下不來了,就說明這不是真正的原因。
而且她的本事崔友雄是清楚的,憑她自己根本上不來這樣的高度,可她如今既然在這里,就代表是有人把她帶上來的。
是以方才聽見室內談話的,便不止姜寶玉一人,至少還有一位連崔友雄都沒有察覺的高手。
姜寶玉覺得自己真是蠢,一句話,竟然一下出賣了兩個人。
可她是真的沒有辦法啊,她太害怕了,方才腦子都僵住了,能想出這么一句來已是很不容易了。
好在崔友雄也沒有一上來就直接把她拍死,而是真如他方才所說,好好地把姜寶玉給帶下來了。
見她衣裳被樹枝刮壞了一些,渾身發著抖,崔友雄還把自己的狐裘皮脫下來,披在了姜寶玉的身上道“天涼,可別凍壞了我兒媳婦。”
姜寶玉這會兒是很冷,可不是凍的,是給崔友雄嚇得。
是以這上等的狐裘皮披在身上,非但沒叫她暖和起來,反而如同千斤重擔一般壓在她的肩頭,叫她連說話都開始控制不住地結巴了。
“對對了,崔伯伯怎么會在這兒”
崔友雄挑眉,朝著姜寶玉看過來,見她臉色慘白,額頭上滲出細小汗珠,明顯是給嚇著了。
她自小與崔寶玉一起頑劣,今日這高度是高的有些嚇人,倒也不至于把她嚇成這幅樣子。
崔友雄心中略略一想,便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于是低低笑道“就是有那么個緣故唄。”
他說著,便問姜寶玉住在哪里,說要送姜寶玉回去,姜寶玉不敢直接帶崔友雄進屋,只表面迎合,領著他在院里瞎逛。
崔友雄也不猜穿,繼續問道“不過我聽你爹說過,你如今在官方養濟院做事,這會兒既然也來了這里,應是受了牽連”
“崔伯伯與我爹仍有來往”
姜寶玉雙眼一怔,立時聽到了崔友雄這句話的重點,一時間,身上的恐懼都消散了一半,但很快又陷入到另一個恐懼之中。
猶記得當初她出宮要到養濟院赴任之前,在姜家親口聽永福伯說過,他正和軍方一起在籌謀一件事。
因著之后水寒舟表明永福伯是在與他合作,她便沒有多想。
可如今永福伯竟然與崔友雄也來往密切,那就不得不叫姜寶玉多想了。
難道方才兩人密謀之事,永福伯竟然也有參與嗎
只聽崔友雄笑著道“看來你爹并不怎么與你們說從前的事兒啊,我與你爹,那可是過命的交情,自然是時常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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