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偏院出來后,姜寶玉回頭看了暗竹好幾次,最后一次看過去時,暗竹終于忍無可忍,道“想問什么就問吧,不要做不符合自己風格的事。”
姜寶玉雙眼一怔,定在原地問道“你當真有預防疾病之法”
暗竹微沉了下巴,方才姜寶玉那般謹慎小心,欲言又止,他還當這女人又有什么過分的事情要麻煩他呢,原來竟只是為了問這個
“自然。”
暗竹微揚著下巴,臉上略略露出驕傲神色。
不等姜寶玉繼續問下去,自己便解釋道“我等習武之人,身體最是強健,十余年間,從未染疾,區區疫病,能奈我何”
暗竹說話時背對明月,面容上好生傲嬌,猶如一只在母獸面前秀肌肉的大尾巴狼,看得姜寶玉好生尷尬。
“額,那個雖然沒有貶低你身體的意思,但我也有自幼習武的朋友,他跟我說此次疫病極其兇險,不論身體強健與否,染病只是時間問題而已。要不,你還是抽空去找找了緣主持”
暗竹一笑了之,絲毫不理會姜寶玉之言,反問了另一件事。
“你方才在里面提醒了緣西廂之事,可是認定了他不會參與其中”
“也沒有認定吧”
姜寶玉轉頭看向前方,發出長長的輕嘆。
“你就當是我希望他不會吧。畢竟方才他得知淑妃在拉攏他和舊部的事情暴露,也并沒有對我倆滅口不是嗎”
“你知道他可能對你滅口,竟還這樣肆無忌憚與他暴露西廂之事嗎”
暗竹真覺得姜寶玉有點瘋,明知那醫女要害她,卻還敢只身一人前來,明知了緣就是力拔山兮的程文英,竟還敢在他面前暴露。
到如今他甚至有點明白,為什么神都那么多家世顯赫的貴公子,竟然甘居其下,稱她為神都第一紈绔了,難道她當真有什么過人之處,可以叫這些貴公子聞風喪膽,便是居于強者面前,也能面不改色
誰知姜寶玉竟天真與他笑道“不是還有你嗎你可是水寒舟身邊最好用的護衛,總能護我周全的吧”
暗竹“”
“可是程文英武藝猶在定國公之上,而我連崔將軍都打不過啊。”
“你說啥”
姜寶玉一下便慌了,連忙探頭看向偏院大門,想也不想,拉著暗竹就跑。
“你也不早說”
她一邊跑還不忘嫌棄地看向暗竹道“就你這樣的,怎好說是水寒舟身邊最好用的護衛莫不是最會吹牛的吧”
暗竹也很無語。
那是我不中用嗎
還不是這天下十根手指就數的出來的那幾個人,一半都叫你碰上了嗎
可是跑了沒多久,姜寶玉又忽然放緩了速度,不著急了。
“不對,我慌什么我不該慌啊”
她說著,忽然回頭看向偏院的方向,想起了方才她提醒了緣西廂之事的用意,還有了緣看見暗竹時的神情。
不論暗竹能不能打的過了緣,他都是幾人之間微妙關系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