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好這樣貪得無厭不知滿足,覺得自己付出一點點,就成了全天下的恩人,誰都欠他的狂徒,就該落得這樣下場”
姜寶玉邊說邊咬牙,隨即問道“那難道皇帝當真就這樣過去了,就只死了鄭國公一個,其他人都一概不追究了”
許清夢也跟著懷疑起來,仔細回想一番后才與姜寶玉繼續說道“方才和雨花姐姐見的匆忙,她也只是順口一提,倒沒有說的很詳盡。
不過我回來的路上,聽一位舊人提了一嘴,說是皇帝今日心情不大好,提醒我盡量不要靠近御書房來的。”
姜寶玉若有所思,渣皇雖然對女人渣,對兄弟也摳摳搜搜的,但就沖他能割肉救下崔友雄這一點來看,他對那些與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們,應該是有很深的情誼的。
不然也不會明知這位鄭國公居功自傲,仍舊忍耐十余年,直到這貨打算引兵造反了,才開始收拾他。
而且他自己還沒去,而是派年僅十二歲的太子去的。
太子一個十二歲的孩童,縱然他能如水寒舟當年那般,有經天緯地之才,可終究是沒經歷過沙場征伐的,他帶兵去,必不會對鄭國公下死手。
可見皇帝還是想給昔年一道出生入死的老兄弟留條活口的。
也虧的崔友雄和了緣當機立斷,替皇帝解決了這個老不休。
但如何處置鄭國公極其家人,于皇帝而言還真是難題。
既要能夠殺雞儆猴,又不能傷了兄弟和氣,寒了旁人的心。
姜寶玉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疼,心道要是水寒舟在就好了,憑他頭腦,一定能為皇帝分憂。
但她轉念一想,水寒舟既然遠在西北,尚能對她的舉動了若指掌,自然也早已掌握了此事,說不定崔友雄和了緣如此行事,也有水寒舟在背后出謀劃策呢。
想到這一點,姜寶玉便不再為渣皇擔心,而是又想到一件事,打趣地看向許清夢道“你說的那位舊人,是魚夢龍吧”
許清夢立時紅了雙頰,垂首道“誰說就是他了,我就不能認得一些別的舊人”
“能,你這樣的仙人之姿,多少王公貴公子都瞧著呢,怎的就不能有別的舊人了不過能知道皇帝心情不好,還特地跑來提醒你的舊人,除了我那二傻子小兄弟,還會有誰呢”
聽她這么一打趣,許清夢的臉越發紅了,下意識把手中舀子扔下,故作生氣的說道“你再胡說,我可走了。”
“好好好,我不敢了,不敢說了呀。”
姜寶玉連忙抓住許清夢的手臂,笑盈盈問道“那你快給我說說,最近宮里可有出過什么大事,是與咱們尚服局或是穆尚服有關的”
姜寶玉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她與淑妃之間有何恩怨,能夠讓她對自己恨成那樣,甚至不惜買通醫女與和尚,妄圖毒害她。
思來想去,也只能聯想到穆桂身上了。
難道是穆桂最近又不小心得罪了淑妃,奈何她后臺是皇帝。
淑妃動不了穆桂,便想著先滅了她這個做徒弟的,殺殺穆桂的威風
若真是這樣,那她可定要與穆桂討要個說法的,見過坑爹的娃,見過坑徒弟的師父嗎
誰知許清夢卻一臉不解地問道“與咱們尚服局有關的大事那不就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