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
穆桂一臉荒唐相,正想對姜寶玉再說些什么,門外忽然傳來重物跌倒的聲音,緊接著又是陳尚服和姜元慧小聲爭吵的聲音。
“作甚踩我裙角”
“還不是你先擋著門的”
“總之你不要吵了,都要聽不清了。”
姜元慧話說完剛要繼續貼著門聽墻根,穆桂忽的從里面拉開門,她便一個沒留心跌進了門里。
陳尚服反應快些,一個轉身坐回位置,當什么都沒發生。
許清夢則一臉詫異地看著陳、姜二人說道“下官早說過偷聽是不對的。”
似是被現場抓包不好意思,姜元慧才剛從地上爬起來,就立時看向姜寶玉道“罷了,就按你說的辦好了,待會兒我就叫人送通行宮牌過來,你有空的時候,可一定要來東宮尚服局瞧瞧啊。”
她說著,還又依依不舍地瞧了姜寶玉一眼,便灰溜溜地走了。
她這一走,方才也跟著一道聽墻根的陳尚服一臉尷尬,忙的起身道“既然已經說定了,那本尚服也告辭了。”
她說著又瞧向姜寶玉和許清夢道“那明日一早,本尚服叫人來搬大花樓,屆時還請姜掌衣和許典衣一道跟著往貴妃娘娘的惜花宮走一趟。”
誰知道這話給還沒走遠的姜元慧聽見了,人遠遠地就回頭喊道“什么叫你們要叫人來搬大花樓你們若搬走了,我們東宮用什么”
陳尚服一臉嫌棄,扯著嗓子道“本尚服管你們東宮用什么難道貴妃娘娘要用大花樓,還要看你們東宮尚服局的臉色”
姜元慧一聽這話也跟著急了,剛爭完人,這會兒又要爭織造機,總不能東宮樣樣都輸給惜花宮吧。
眼見著她人要跑回來繼續與陳尚服掰扯,穆桂徹底拉下了臉子。
“都給本尚服滾出去”
她現在臉色實在不好,語氣也兇巴巴的,便是一向與她熟悉的姜寶玉也不敢造次,拉著許清夢一道縮到了穆桂身后,躲得遠遠的。
就見穆桂眼皮一抬,瞪著陳尚服道“剛搶了我的人,如今又要來搬大花樓我們的人搭起來多不容易如今為了你的無能,還得拆了之后給你搬過去么圖紙就在那里,你有本事自己請人打去,想占我御用尚服局的便宜,門都沒有”
“我這”陳尚服也是害怕穆桂的,這會兒說話的語氣都矮了三分,“我也沒說要拿走,只是借用,借用。再說東宮尚服局不是也說要借了嗎怎的只罵我一個”
陳尚服說著,立時回頭朝姜元慧的方向看去,可是哪還有人了
方才穆桂一發飆,姜元慧就像兔子一樣,提著裙子就跑,現在早就不見人影了。
陳尚服只得心里暗罵一句,咬著牙看向穆桂道“自己打就自己打便是了,真是的,都是平級,有必要當著小輩的面如此給人難堪嗎”
她說完,本來還想再囑咐姜寶玉和許清夢幾句,可穆桂一瞪眼,她就拔腿跑了。
一邊走還一邊嘀咕道“哎呦真是個冤家,我的命怎的這般苦,一輩子都要受她欺壓。”
她心里想著回去之后定要第一時間叫人去工部跑一趟,請匠人幫著再打一個大花樓。
不想姜元慧比她更機靈,方才被穆桂一兇,她就直接去了工部,搶先定下匠人,待到陳尚服的人去了工部之后,就只能排在后面,要足足六日后才能拿到大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