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玉聞言一臉震驚。
從前只當阿芒是神醫之后,家里與皇帝有些交情,卻也不到能夠把太子托付給她的地步。
如今看來,她父親不光是皇帝和大燕百姓的恩人,更是水家的恩人。
是以無論是皇帝還是皇后,該是都不會阻撓這門婚事的。
而更讓姜寶玉揪心的是,沒想到阿芒的身世竟然這樣凄慘,難怪她總害怕自己被孤立,害怕被拋下。
早知道從前應該對她更好些的。
兩人這邊吵吵鬧鬧的,周邊人不想聽見,也都聽得見了。
皇帝與皇后雖然在不同的組里,但兩人的位置卻相鄰,瞧見這翻情景,皇帝早無心垂釣,而是湊到了水漓歌的身邊,撞著她的肩膀道“御妻,如今連鴻兒的親事都要定下來了,那阿舟這個做舅舅的,是不是也”
水漓歌也朝已經走到橋面上的水寒舟和姜寶玉看去,輕笑一聲道“只怕是郞有意,女無情呢。”
“什么”
一聽說自己捧在手心里長大,舉世無雙的寶貝小舅子被人掀起了,渣皇差點炸了毛。
“她還敢無情她有什么臉無情當初不是她主動勾搭咱們阿舟的我可都聽暗竹說了,這小妮子五歲的時候就啊啊啊”
渣皇一激動聲音就大了一些,惹得水漓歌不快,忍不住就擰上了他的大腿,疼得他嗷嗷直叫。
“也不看這兒是什么地方大家不知羞,臣妾還要臉呢。吵吵嚷嚷的,再嚇跑了臣妾的魚還不回去釣你的魚去”
皇帝這陣子越發粘著水漓歌,幾乎是半點也不敢違拗,聽她如此言語,倒當真老老實實地回去坐了。
看得一旁的趙貴妃好生羨慕,下意識開口道“娘娘與大家真是恩愛,叫人羨慕。”
水漓歌聞言神情立時冷下了幾分,試探性地偏頭問道“蕓沫也想與皇帝這樣”
趙蕓沫大驚失色,忙的向后縮了縮,擺手道“臣妾失言了,臣妾只是”
“哎”
水漓歌卻一把捏住了她的手,將人拉到身邊來小聲笑道“你不用說我也知道的,要是可以,我倒真希望他多往你那里跑一跑,到時候你就知道本宮的苦了。”
“哦”
趙蕓沫臉色青紅參半,一時語塞,只得快速搜尋著詞匯應道“那還是娘娘自行消受吧,臣妾恐怕是沒有這樣福氣的。”
這邊人所作所為,姜寶玉與水寒舟并不知曉,這會兒二人已來到橋面中央。
姜寶玉眼見著水寒舟換了桿多鉤長竿,又將方才釣到的小鯽魚一個一個地往鉤子上掛,再看看這里位置,和周圍光線和水向,立時想到了什么。
“你莫不是,想要釣塘虱吧”
水寒舟視線不離手中鉤子,勾唇笑道“姜掌衣不愧是垂釣高手,這便看出來了。”
這話多少有些諷刺了,便是姜寶玉這般遲鈍之人也聽得出來。
可眼見著水寒舟就要往下拋線了,姜寶玉也來不及生氣,忙得拉住水寒舟的臂膀道“可是要用小魚釣塘虱,最好用泥鰍,再不濟也要是地龍。
你用鯽魚,會不會太勉強了一些
而且現在是白天,塘虱并不活躍,你若一心要用這鯽魚釣塘虱,恐怕是要血本無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