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淺淺無奈,向莫場主借了馬匹和被子,一路帶著他,快馬加鞭的來到了郊外的一間廢棄的木屋中,好在廢棄的還沒有多少時間。
魏淺淺花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將木屋收拾了一番,又把被子鋪在木板之上,他身上的刀傷可不能在硬挺著了。
半夜之時,這荒郊野嶺的地方還是有些陰冷,加上他又有些發冷,魏淺淺便去拾來干柴火,點了起來,她靠著床邊,守著他,不停的給他滾燙的額頭換絞干的熱毛巾。
“淺淺,你不要離開我。”傅玦發燒說著胡話,他心里始終惦記著她。
她緊握他的手哄著她道“我不走,你快點好起來啊”
折騰到天亮之時,他滾燙的身體才慢慢降下來,這時他才沉沉的睡去。
魏淺淺見火堆灰已盡,便出門又去拾柴火,順便看看周圍有沒有野果子之類的,他醒了肯定會餓的
在她出門不久,傅玦慢慢醒了過來,他扶著頭,坐起身來,身上的疼痛提醒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我這是在哪里這傷”傅玦自言自語道。
突然他聽到門外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又呼的躺下去,傷口因這動作又似乎開裂了,疼的他嘴巴咧著,又不敢發出聲音。
他閉目裝睡,一心聽著那動靜,他如今的身體可不能硬不硬,必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一步兩步三步”傅玦心中數著他的步伐,突然他感覺“敵人已經靠近”,立馬跳起,一個反背,將那人兩只胳膊反扣在她背后,警惕的道“什么人”
魏淺淺那頭發出“疼疼”聲音。
傅玦聽著這聲音有些面熟,疑惑的問道“你是誰”
趁著她轉頭之際,一把扯掉了她的面紗。原來她出門害怕被認出來,于是帶著面紗。
這時還未取下,卻被傅玦一把斯扯下來。
魏淺淺一個轉身,露出精致白皙的小臉,雙瞳剪水,唇若點櫻,傅玦一驚,一字一頓的說道“魏,淺淺”
她也顧不得他認出自己,便忙囑咐道“快躺下,剛好一點的傷口怕是又要裂開了。”
傅玦哪里管的了這些,一把拉過她來,擁在懷里,激動的說道“真的是你嗎你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么辛苦嗎這些日子你去哪里為什么要躲著我”他將雙手移到她臉上認真的看著她說“魏淺淺,不要離開我了,好嗎我真的離不開你”
還沒等到她開口,傅玦的傷口就又裂開了,那鮮血一股股的往下滴,她掙脫他的雙手,強行將他按在床上,對他的傷口進行了重新包扎,還威脅道“別動,再動,你命都沒有了”
這個痛苦的包扎過程中,本應該痛苦不堪的,傅玦卻一臉微笑的看著她,身體痛苦,但心里是甜的。
“我出去給你打盆水,你別動,好生調養,過兩日便好了,這邊有干糧和,你餓了便吃,渴便喝,切記千萬別用勁”魏淺淺一樣一樣交代著。
傅玦這邊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他并沒有察覺到不妥,待到發現出門打水的魏淺淺竟然很久沒有動靜。
他開始疑心是自己太過于心切,不停的安慰自己,準備起身尋找她,卻發現腿腳已經被輕松的固定在床上,以他現在的傷勢根本掙脫不開,這時他才意識到魏淺淺又一次逃他而去。
他又悔恨,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