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爺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畢竟打人了嘛。
要不咱們就公事公辦,讓貴公子在牢房里待著。
毆打朝廷的衙役按照大周的律令應該杖責一百,然后流放到北地做苦役,妻兒淪為賤奴”
“孟大人,何必要浪費衙門的人力,這處罰我們認了。”高全德咬了牙往肚子里咽。
“那好,醫藥費,護理費,誤工費,再加官府的處罰一共兩千兩”孟時雨道。
高全德氣得快要炸了。二十兩就能解決的事情,現在卻花了兩千兩。
“交了這兩千兩,貴公子高老爺就能領回去了。”孟時雨還表現出一副我輕饒了你的表情。
“那我府里的那些東西”高全德脫口而出問道。
“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經過這兩天的計算,高老爺家資巨富。
那些瓷器,玉器,字畫加起來少說得有五十萬兩銀子。”孟時雨說道。
“孟大人不會想占為己有吧,那也太貪了。”高全德已經有些忍耐不住了,將自己心里話也說了出來。
一開始他還想維持個表面和氣,可現在撕破臉便撕破臉,不過是一個九品推官而已。
如果真的有能耐,怎么會下放到這種地方做一個推官。
“高老爺說什么話呢你這話如果被外人聽到,還以為你想賄賂我吶。你這是想回我的前途。”孟時雨一本正經地說道。
高全德又迷惑又憤怒的盯著孟時雨,他不知道孟時雨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
“這還不簡單只要高老爺把欠下的稅交上來就好了。”孟時雨說道。
“孟大人想要多少”高全德嘴角抽起一抹冷笑,到最后還不是打著官府的名義要銀子。
“按照大周律,收入的兩成是要上交利稅的。
我也不是那種涸澤而漁的人。
高老爺的田產和宅子我就不計算值多少銀子了,只就那些玉器擺件就價值五十萬兩。
兩成就是十萬兩,此外再加上五年時間沒有主動繳稅要收稅收的三成滯納金,加起來就是十三萬兩吧。”孟時雨細細的一邊想一邊算一邊說道。
“多少”高全德蹭一下站了起來,居高臨下,怒視著孟時雨震驚的已經無話可說。
“十三萬兩這邊是賬冊,高老爺是做生意的,這賬冊一看就能明白。”孟時雨將李玉樓辛苦理出來的賬冊放到高全德面前。
高全德此時哪有心情看什么賬冊,三兩下就將賬冊撕個粉碎。
“孟大人,你也太黑了,黑吃黑也沒有你這么黑的,一下子就有十三萬兩”
“高老爺,不要這么激動,這就是按照我們大周的法律來行事。”
高全德雙拳緊緊握住,怒目而視,“我要到府衙去告你,我要見知府大人,我就不相信沒有人管你,你也太貪心了。”
“可以呀。”孟時雨淡淡一笑。
高全德每年給知府孝敬那么多,他就不相信知府還壓不了一個九品的推官,他甩袖而去。
孟時雨看著憤怒而去的高全德冷冷一笑。
“小五”孟時雨沖著門口喊了一聲。
小五快步走了進來,“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