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崇光沒有兒子,妻子又是個母老虎,不準于崇光納妾,于是就領養了一個兒子皇城內外皆知,于大人的這個養子,長相奇美,身骨柔弱。”
魏行知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指腹輕輕敲著扶手,“我說完了,你該說說,為什么出現在這兒”
長愿白著臉色,譏諷的道,“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男的”
“嗯哼”魏行知翹著二郎腿,神色張狂。
“呵,果然是個殺人如麻,不知廉恥的女人。”長愿看著魏行知那副欠揍的嘴臉,心頭像是梗了一口血一般,重重的咳了幾下,腕骨傳來的痛感一陣一陣的刺激著大腦。
魏行知不置可否,“你這么說也對,不過你最好是先回答我的問題。”
長愿抿著干澀的唇,雙目憎恨的盯著魏行知,“我沒什么好回答的,落到你手里,生死由命。”
魏行知扭頭,頑劣的朝周漢挑了挑眉,“這是不知道我丹陽小霸王審訊人的手段啊”
一個眼神,周漢瞬間懂了。他大步流星的走到長愿身邊,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容。
“你,你要干什么”長愿驚慌失措。
魏行知歪了歪脖子,“干什么,我最后再給你個機會,該說的都給我說清楚,否則小爺扒了你的衣服,掛在楚腰樓門外,讓人圍觀七日。”
長愿瞪大眼睛,眼中具是驚恐,他抬起另一只完好的手護在自己身前。可他那副文弱樣子,再配上那張妖艷的臉,怎么說都有一種欲語還休的感覺。
周漢三下五除二就將他的衣服扒了一層。
魏行知百無聊賴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繼續。”
眼見著衣服都要扒到最后一層了,長愿才雙眼羞憤通紅的粗聲道,“我說。”
魏行知抬了抬手,“識時務者為俊杰。”
“無恥”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長愿推開周漢,沒好氣的說,“我對你是私怨,養父一家于我有恩,你害他被流放,我只是為了給他報仇而已。”
“笑話”魏行知眼神驀地冷鷙,“你最好說實話。現如今南梟誰人不知道,我魏行知最喜歡逛的是紅樓,可不是這種中規中矩的清倌兒樓。你若是想埋伏報仇,也該去別處,而不是選擇這家青樓,是誰讓你來這兒的”
聞言,長愿神色一震,雙目中顯然浮現出茫然,“我”
對啊,他本應該跟著于家一起流放,可是有人告訴他,只有留在皇城才能復仇。
“我不知道,于家離開皇城那日,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說讓我來楚腰樓找清裳,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魏行知起身,收了核桃,雙手負后,冷冷的撂下兩個字,“綁了。”
周漢目光森然的盯著軟榻上的嬌弱男子,嫌棄的咂了咂舌,耍帥都是魏行知,干苦力就都是他。
出了房門,魏行知從袖口抽出三百兩銀票扔給了一直招待客人的清裳,“這姑娘可人,爺喜歡,包三天不過分吧”
“呃”清裳看著被五花大綁的長愿,心底生出不好的預感,她福了福身,“不過分,大人喜歡,便是買回去都成的。”
紅豆被周漢扛在肩上,雙目圓睜,不可置信的看著清裳,“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