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蓮子抬手拽下他的面巾,“田叔。”
魏行知皺眉,“你認識”
“大人有所不知,我們府中關于蔬菜類的采買,大多都是從這個人這兒買的,我偶爾跟著管家去過幾次,所以對此人也有印象,這個人姓田,在家中排行第四,所以又叫田四,家住北巷。”傅蓮子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告訴魏行知。
魏行知指了下田四,“把人帶到我院里去。”
她倒要看看,是誰夜半三更混到魏府,企圖殺害端王殿下。
“大人,大人,草民是有苦衷的,草民并非自愿來的啊”田四被傅蓮子拖著到了魏行知的院子。
眼看著院門被關上,才開始心慌起來。
傅蓮子把人扔到地上,去搬了把椅子放在院中。
魏行知走到萬俟宥的房中,看見王之烊坐在床邊,心下微微放松,“宥兒沒事吧”
“沒事,放心吧,就是吸入了些迷香,昏睡了過去。”王之烊回話道。
魏行知點頭,走出房間,撩袍坐到椅子上,目光漫不經心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田四,“誰派你來的”
“草民不知道”
魏行知眉頭微皺,“本官最討厭不識趣的人。傅蓮子,去把夾棍拿來,他若不說便用刑,用到他肯說為之。”
“是,奴婢這就去。”傅蓮子看了田四一眼,眼中浮現鄙夷。
魏行知背靠在椅背上,神色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冷艷,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有意無意的落在田四身上,卻是一個多余的字都不說。
田四跪在冰冷的地上,身上的厚襖也抵擋不了那股冷意,渾身上下不停的打著寒顫,“大人,大人,草民說,草民都說,請大人饒草民一命。”
魏行知閉了下眼睛,“晚了,本官現在不想聽了,先用刑。”
田四看著那夾棍比到自己的十指上,頓時驚的連連求饒,他還得用這雙手混口飯吃啊
“大人”
魏行知抬手,“把他的嘴堵上,別驚擾了祖父祖母休息。”
“嗚嗚嗚,唔”田四的手指被夾棍狠狠一拉,疼的他脖子以上都是漲紅色,憋得青筋暴露,冷汗直流。
過了好半晌,魏行知才抬手制止,“把他嘴里的抹布抽出來。”
田四趴在地上,疼的大汗淋漓,再也不敢有半點隱瞞。
魏行知問道,“本官問什么,你答什么,若有虛假,可就不止夾棍之刑了,魏家折磨人的手段多的是,就是不知道你能撐到什么時候。”
“大人問,草民一定老老實實的說。”
“誰派你來的。”
田四顫抖著身軀道,“禁軍校尉許渚許將軍。”
“可有證據。”魏行知挑眉。
田四指了指自己,“我就是證據,他親自抓的俺婆娘兒子,威脅我,又給了我銀子,讓我潛入魏府,殺了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