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知諷刺一笑,“殺了端王,你還有命可活”
田四涕淚橫流,“我自然知道我沒命可活,但我總要為我妻兒尋一條生機吧許將軍說,只要我殺了端王,再去自首,他就會留我妻兒一條命。”
“愚蠢。”魏行知落下兩個字,從椅子上站起來,“把他看押起來,明日一早隨我去東大營,本官可要跟許將軍好好掰扯掰扯。”
魏行知進了萬俟宥的房間,王之烊將方才的談話聽的十分清楚,“許渚這么做,是怕你進了東大營,奪了他的權力,亦或者他在軍中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怕你發現,才會兵行險招,對你出手。”
看向床榻上的萬俟宥,王之烊眼神微暗,“他知道沒人能在魏府殺了你,所以就選擇對一個小孩兒下手,如果端王在魏府出了事,那魏府必然難辭其咎,皇上不得不下令處置魏府,而他一能殺了皇室血脈,二能除掉你,兩全其美之策。”
魏行知默默的點了點頭,“可惜他選了田四。”
“非也。”王之烊站起身子,“魏府對外來人看守十分森嚴,但對下人卻格外寬容,田四是魏府的熟人,所以進出魏府,才沒有引起懷疑。”
魏行知抬眸看著王之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讓我加強魏府的防守。”
“嗯。”王之烊又道,“許渚這樣行徑,不難讓你懷疑,他應該是萬俟長空的人。”
魏行知嗤笑一聲,“他藏得夠深,也夠能忍,一個許渚恐怕還不止。”
王之烊落下萬俟宥床邊的簾子,道,“你既然知道,就萬事小心。”
“好。”魏行知看了一眼床簾內若隱若現的萬俟宥,腦海中浮現原主所說的話,如果她不信王之烊,那就該找機會把王之烊送走,放這樣一個人在萬俟宥身邊,屬實不妥。
但夢里,原主卻讓她相信他。
魏行知收回眼神,對王之烊道,“宥兒這邊,就勞煩你了,我整日不在家,還多虧你教導他。”
王之烊微微一笑,開口道,“榮幸之至。”
次日天剛拂曉,魏行知就帶著圣旨,跨馬朝東大營而去。
秋生和傅蓮子架著馬車,拉著關押著田四的牢籠,亦步亦趨的跟在魏行知身后。
東大營中,許渚坐在帳內,桌子上擺著好酒好菜,他本人亦是油光滿面,酩酊大醉,與他同處一室的還有幾個稱得上名稱的副將都事,皆是喝的牛馬都分不清。
是以,魏行知拿著圣旨和御賜令牌到了的時候,這幾個還在夢里。
魏行知腰間掛著御賜的令牌,右手拿著圣旨,雙手負于身后,站在帳內中間位置,臉色不復尋常淡然,反而一臉蕭肅冷意。
“魏,魏大人,許將軍和各位都事”東大營軍師跟著魏行知進來,一臉忐忑不安。
魏行知睨了他一眼,“拿水潑醒。”
“啊這,這不妥吧”軍師左右為難。
魏行知轉頭正視他,三十七八的年紀,蓄著山羊胡,帶著羽冠帽,手中拿著把羽扇,倒是頗有一種軍師的感覺。
可這種人,中看不中用。
“你叫什么”
軍師抬頭看了魏行知一眼,低下頭道,“小人姓季名彰字念達。”
“哦,拿水潑醒。”魏行知收回眼神,淡漠的看著在主位上坐著的許渚。,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