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知看向季彰,“季軍師,你沒什么疑問吧”
季彰看了眼奄奄一息的許渚,收回原來想說的話,“是,是,下官明白。”
魏行知勾唇,“那就勞煩季軍師派人將帳中的烏煙瘴氣,亂七八糟都收拾一下,今后的三個月,本官就住在這里了。”
她轉頭吩咐,“蓮子,回家稟報給老爺子,再收拾幾件簡單的衣服。”
“是。”
季彰垂頭,看魏行知這架勢,難不成是真的要在這兒待三個月
那安王殿下交代的事情
他走到隱蔽處,對一個小兵耳語了幾句。
萬俟長風坐在安王府書房的主位上,萬俟瀚坐在他下手方,聽見東大營的小兵來稟報,萬俟瀚率先坐不住。
“你是說,魏行知沒死還把東大營的都事司馬都卸任了她哪來的那么大的權利”
那小兵支支吾吾的道,“她手里拿著皇上的貼身玉佩,諸位都事司馬都不敢造次。”
“玉佩”萬俟瀚臉色陡然一轉,“萬俟謙竟然把天子血玉都給她了他到底打的什么注意”
“許渚呢”萬俟長風不慌不忙的問。
“許將軍被她綁在了校場的擎天柱上,日落之后,斬首示眾。”
萬俟瀚猛的大拍桌子,“六哥,她連許渚她都敢斬,我看萬俟謙真是識人不清,如此膽大妄為之人,萬俟謙怎么敢留她在身邊,真不怕她什么時候把萬俟謙的項上人頭都給摘了。”
小兵又道,“季軍師說,魏大人要在軍營待至少三個月,讓殿下早做準備。”
萬俟瀚吞了口口水,“三個月,這馬上就要年關了,她去軍營待三個月做什么六哥,該不是咱們的事情,被她發現了吧”
萬俟長風細細思索了片刻,“應該不是,你回去告訴季彰,把囤壓的三分之一兵械交出去,就說是許渚私藏,季彰迫于無奈才幫許渚私屯兵械,剩下的三分之二找個時機遷出東大營。”
“六哥,你怎么就把那些交出去了,我們還要靠這個翻身呢”萬俟瀚一臉不解。
萬俟長風道,“這叫以退為進。”
萬俟瀚仍舊不解,“弄到這些東西,可耗費了咱們不少心血,就這么交出去,我實在是不甘心。”
“好了,現在當務之急,是不能把火引到我們身上。”萬俟長風瞥了他一眼。
魏行知不可謂不是個人才啊
可惜這樣的人才,卻不能為他所用。
萬俟長風眸光一暗,倘若
有人憂便有人歡喜。
萬俟謙坐在御書房,聽關于東大營的匯報,聽到魏行知手段伶俐的處理了幾個不務實事的都事司馬,連帶著身份不低的許渚都給綁在了校場,差點笑出聲來。
“魏大人這一招,可算是立了威了。”李多寶殷勤的奉上一盞茶。
萬俟謙輕笑一聲,擱下狼豪,“嗯,她倒是會仗朕的勢。”接過茶盞,問道,“程皖素的事情處理的如何了”
“皇上放心,奴才皆按皇上的吩咐,皇后娘娘受程家連累,大病一場,不治而亡。”李多寶回話道。
萬俟謙抿了口茶水,“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