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皖素是西蜀公主這件事不適合讓百姓知道,恐會引起恐慌。
“魏行知什么時候回來”
李多寶睜大眼睛,“皇上,剛才奴才沒跟您說嗎魏大人說她要在東大營住上三個月。”
“你說了嗎”萬俟謙皺眉,“過年也不回來”
“呃”李多寶道,“魏大人說,南梟西蜀開戰在即,這年怕是沒有時間過了”
萬俟謙臉色忽然失了許多神采,喃喃道,年也不回來過了。
正午的日頭很快就落了下來,魏行知坐在帳中,看著近些日子關于軍中的操練奏表和飲食雜事以及管控的記錄。
越看,她眉頭擰的越深。
要想將士們練的好,在飲食上便不可疏忽。
怪不得東大營的將士,還沒到戰場,就死在了路上。
就沖每天吃的這些東西,別說吃好,便是吃飽都不可能。
她魏家練軍,雖說嚴苛,但從不在吃食上虧待將士。
她看了眼銀兩支出,和戶部撥下來的銀子,左右對照之后,好像沒什么毛病。
但這關于日常采買的飲食卻短了一大截。
“蓮子,去錢莊把于長淵叫過來。”
這些賬本,她看的不甚清楚,總要找一個能管賬的過來。
“大人。”季彰弓著腰走進來朝魏行知行禮,余光偷偷落在那賬本上,心里打了個咯噔。
“嗯”魏行知挑眉,“季軍師來了”
季彰開口道,“大人,許將軍和幾位都事司馬的家眷來了。”
魏行知問,“可帶足了銀兩”
“這”季彰吞吞吐吐,說不出來。
魏行知看了一眼秋生,“季軍師不好意思說,那咱們便去看看,讓今日負責行刑的那幾個,過來看著這堆賬本,若是少了一本,那就以季軍師的命賠。”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季軍師面前,“本官來此,沒有帶足親信,許多事,也沒個人手,以季軍師的命做保障,也是因為本官看重季軍師在軍中的威望,若真有心思不軌之人,定然不會棄季軍師的命不顧。”
說罷,她邁步朝帳外走去。
秋生跟在她身后,偷笑了一聲,這女人真是門清兒的壞,方才明明看見季彰動了毀賬本的心思,還把看守賬本的事情押在季彰身上。
妙啊
許渚乃出身金陵名門望族許家,許家主乃金陵總督。
許渚是許家主名下二子。
聽說許渚在許家犯了葷事兒,被許家主鞭笞三十,而后許渚才自立門戶來了皇城,通過朝中大臣的舉薦,在軍中得了不小的官職。
許夫人乃朝中三品中郎將之女,品性頗傲,聽說自家夫君被綁在了校場,立即就聯絡了其他幾個都事司馬的家眷,拒不給錢,反而坐著馬車,到了東大營要魏行知給個說法。
魏行知看著眼前一群穿的華貴,氣勢洶洶的婦人,眼中劃過一抹暗芒,她側身朝她們身后的馬車看了看,“幾位夫人其實不必親自來領夫君,派幾個下人把銀兩送到,本官自然會放人,何須幾位夫人如此舟車勞頓。”,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