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早上和中午都沒有進食,現在每一個人都是饑腸轆轆,看見項江明吃了肉沒事,也就都跟著吃起來了。
徐自清冷冰冰地哼了一聲道“你不是說自己善良不吃動物嗎,現在在干嘛呢”
項江明瞟了一眼田樂樂的位置“善良的人都已經死了,我干嘛還要善良。”
項江明一句話懟兩個人,高寬和徐自清臉均是一黑“你”
項江明夾了一大口魚肉在嘴里,朝米勒王子笑了笑“再說了,王子殿下準備了這樣的美味,我要是一口不吃的話,多對不起王子的款待啊。”
米勒王子聞言立刻笑起來“這位英俊的先生,謝謝您的喜歡。”
米勒道完謝,便沒有人再敢難為項江明了,顯然人們還被今天上午的恐懼籠罩著。沒人懟他,項江明看起來自在多了,一邊吃還一邊拿著公筷給周苒夾了不少肉“來,妹妹多吃點,瞧你瘦的。”
周澤升從小愛和人爭,看見項江明給周苒夾菜,心里頭竟然酸溜溜的,仰起頭朝項江明委屈道“哥,我也想吃魚。”
項江明白了他一眼“自己夾,沒長手還是沒長眼”
周澤升“”
項江明一扭頭,立馬換了個人似的語氣溫柔“妹妹還想吃什么”
周苒“把面包都夾給我吧。”
項江明立馬撿起夾子,將托盤上的面包全部夾到了周苒的餐盤里。
主菜上完后,女傭給客人們倒上了紅酒,米勒王子眉開眼笑地看著酒杯,語氣里有按捺不住的興奮“這是地獄之谷才有的獨特味道,請大家務必要品嘗。”
不同于昨日,這回女傭倒完酒后,席間的氣氛立刻緊張起來。律師雖然不清楚惡魔的任務是什么,但也看出來了這葡萄酒一定有什么問題。
高寬粗魯地捏住了杯腳,律師也將杯子拿了起來,周苒的手不高不低,剛好再往前一探就能抓著面包托盤的位置。
她剛剛讓項江明夾空了面包,那托盤現在是一個很好的盾牌,而她的另一只手則放在酒托旁邊,隨時可以端起酒杯潑向不懷好意的人。
氣氛越來越緊張。
只要有一個人端起酒杯,都免不了一場殊死搏斗,這其中只有周澤升知情但沒想過進攻,此時的他縮著手腳縮著頭,恨不得自己是只烏龜,將皮膚全都縮進殼子里才好。
還好,沒有人輕舉妄動。
米勒王子用完餐后,還是用濕毛巾擦干凈指縫,然后對大家宣布道“愉快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明天九點莊園里會有馬術表演,我會在那里等著大家,希望大家不要遲到。”
高寬一臉疑惑,兩條眉頭幾乎快要湊到了一塊“你到底在說什么,為什么又要看表演,早上不是已經看過一遍了嗎”
不過米勒王子并沒有回話,站起身,朝一片漆黑中幽幽地走了過去
管家上前道“各位可以回去了,十二點以后一定要待在房間里才行哦。”
項江明站起來,帶著周苒和周澤升率先離開了座位。
他們直接上了七層,周苒看著樓梯口,兩個男生將墻壁上的畫全都摘了下來,之后他們單膝跪在地上,認真地審視了一遍這里的油畫。
這里的畫和客房里的畫其實很像,但每張畫都多出一個孩子,就是紅眼睛的米勒王子。其中有一張畫尤其詭異,是王爵的夫人和另一個傭人打扮的女人站在一起,懷里各自抱著一個嬰兒。
那小嬰兒都已經睜開了眼,一個是紫黑色,一個是血紅色,畫布上用干涸發黑的血寫滿了詛咒這個單詞。
周苒想看看畫布底下有什么東西,手腕卻被項江明握住“別亂碰。”
“可是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