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畫的作用就是告訴我們米勒王子已經被殺害的事實,它的價值就是這樣,底下應該不會有東西了,還是不要碰了。”
周苒嗯了一聲,將畫放了回去。這時,一只黑老鼠從走廊的裂縫里鉆了出來。
它受驚了一般失序狂奔,穿過寫滿詛咒的畫,那小腳甫一沾到血跡,慘叫一聲,尾巴尖兒瞬間就著了火。
緊接著,它整個身子都著了起來,變成了一個火球,連慘叫聲都被淹沒了,身體化為了灰燼。
周苒怔了片刻,隨即看向項江明。
項江明也看她,努了努嘴十分臭屁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以身相許我可不答應啊。”
周苒立刻收回了道謝的話“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看完畫后,項江明主動承擔了打開那道門的重任。他進去前,戲癮又一次上頭,非要拉著周苒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讓她照顧好他們的孩子。
周澤升一頭霧水地看著周苒,目光時不時瞟向她的肚子“我有外甥了”
項江明擦著眼淚道“不,是外甥女兒。”
周澤升張大了嘴巴,看樣子是真的信了“還沒生出來就知道是女兒了,還、還是已經生下來了”
項江明輕輕啊了一聲,表情宛如一個被渣男拋棄的小妻子,幽怨道“她什么都沒告訴你嗎”
“你們真的、真的”
周苒揉了揉鼻尖兒“項江明你想現在就死對吧。”
見周苒終于有了反應,項江明噗嗤一聲笑了,周澤升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也許是被他們耍了太多次了,連豎起手指你你你你你的時候都顯出了疲憊的神態。
項江明轉過身,大步朝走廊盡頭的大門走,伸手拉開了門。門軸轉動,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項江明先走了進去,周苒跟著往前一步,剛來到門前,一股腥臭的味道便涌了來。那味道不是普通的尸臭,是一股帶著一絲微甜,類似于發酵的味道。
周苒碰了碰走在她身后的周澤升“你說,他的葡萄酒該不會就是在這兒釀的吧”
“你、你你不要說了。”
“味道有點像呢。”
周澤升臉色蒼白如紙,連著做了幾次嘔吐的動作,雙手掐住自己的喉嚨“讓我死吧。”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外頭的月亮很圓,但屋子里光線依舊昏暗。沙發被老鼠啃咬成一片一片,地毯上也滿是積灰,不過確確實實有主人生活過的痕跡。周苒發現,這屋子的墻壁上還掛著一把老舊的弓箭,推測應該是王爵生前的住所。
她緩緩往前走,腳底下突然踩到什么軟塌塌的東西。
還沒等她做出反應,一旁的周澤升代替她喊了出來“啊”原來這地上全是焦糊和腐爛的肉塊,那腐臭的味道恐怕也是從這兒發出來的。
也許昨天攻擊她的那個東西,是真正的米勒王子,他心愛的未婚妻被惡魔燒成了灰燼,所以受了刺激,不能聽人說出精彩的馬術表演之類的話。
為以防萬一,周苒轉頭叮囑了周澤升不要提這樣的字眼。
“周苒,你過來看。”
項江明招手將周苒叫到跟前,他手里拿著一個泛黃的信封,拆開信封后,里頭是老王爵的親筆書信。
書信是古歐洲文字,和現在的英文稍微有點差距,如果拿到這封信的是那個屠夫,或是那個只有初中學歷的孩子,也許他們會永遠困在這兒
不過還好,打開它的是五中最最優秀的兩位學霸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