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升表示白天它們都好好的,不可能有哪一只是瘸的,然后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他走到馬兒跟前想牽著它們走,可當他拉住韁繩想將馬拽出來的時候,卻感受到了非常大的阻力。
周澤升臉紅了紅“我、我拽不出來”
項江明絲毫不和他客氣“你怎么這么虛。”
“你”
周澤升最受不了這個,當即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臉憋得通紅,拉著韁繩身子朝后仰了個三十度角,球鞋鞋跟深深蹬進沙土里。
可不管周澤升怎么使勁兒,那馬蹄就像長在地上一樣紋絲不動,周澤升干脆把腳蹬在了馬肚子上,可饒是這樣還是拉不動分毫,最后累出一頭汗,坐在地上喘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項江明若有所思道“看來它們晚上不能移動啊。”
周苒點點頭“是不能動,但是項社長的方向沒錯,我們的任務應該是判斷出最強壯的三匹馬,最直觀地就是找出哪三匹馬是最后被燒死的。不過現在拉不動它們,只能等明天馬術表演的時候再觀察。”
周澤升抹了把汗“這怎么觀察除了這個白的,其他的都一模一樣,難不成給它們刷個漆”
項江明“刷什么漆啊,不如直接砍條腿”
“項社長。”
項江明懟周澤升的話還沒說完,調頭就朝周苒跑了過去“來了。”
“咱們把白馬的護腕摘下來吧。”
白馬的馬蹄上方綁著一段護腕,那護腕雖然是黑色的,但其實是在白馬腿上綁著顯得黑,實際上的顏色要比剩下的四匹黑馬淺上許多,有肉眼可見的色差。
項江明眼睛一亮,拍拍腦門道“我怎么沒想到呢”
周澤升明顯還沒明白,半張著嘴有些呆滯“摘它干嘛”
周苒知道周澤升不太能理解,于是盡量詳細地解釋了“這里正好四個,摘下來分別綁在黑馬的腿上,一匹馬綁一條腿,就能區分開它們了。”
周澤升大大的眼睛里充滿疑惑“可這里有五匹馬啊”
周苒“”
項江明“”
沒有人想理周澤升了,項江明和周苒彎下腰解開白馬腿上的護腕,將它們綁在黑馬的腿上后,兩個人商量了一下一起觀察這五匹馬,然后周苒主要負責觀察綁前腿的兩匹馬,項江明主要負責綁后腿的兩匹,最顯眼的白馬交給周澤升來看著。
“太晚了,咱們趕緊回去吧。”
三個人離開馬場,回到了陰森的古堡。
這天晚上,那首童謠再一次響了起來。
蘇子文晚宴過后跟著律師先去了馬場,發現五匹馬被釘在地上似的拉不動,但是他們找不到什么別的有用的東西,就一起在古堡里轉了轉。
他們上了七樓,那里的畫全被摘下來了,五顏六色的油畫紙鋪了一地,蘇子文只是站在那兒,就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自制的眩暈。
但律師堅持要上去看看,他只好硬著頭皮跟著過去,看完畫后,蘇子文和律師走到廊盡頭的大門。
律師打開了門,蘇子文跟著走進去,可剛一邁進房間,一塊黏膩的碎肉就從頭頂掉下來,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碎肉掛著血沫,散發出揪心又刺鼻的味道,蘇子文放聲尖叫,律師也嚇得臉色發青不敢再往里走,兩個人慌張地回到了房間,直到十二點的鐘聲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