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如今,我只想離李園、離表哥愈遠愈好。”
“哈”
任以誠眉頭一挑,輕笑道“既是如此,那咱們就聽天由命吧。”
兩人出了城鎮,隨便選了個方向,便踏上了旅程。
不騎馬,也不坐車。
任以誠就這么帶著林詩音信步游疆,丈量大地。
以此來幫助她掌控因修煉七殺真經,所飛速增長的真氣。
月余后。
兩人已來到了江南地界。
這一路之上,五毒童子雖然始終不見蹤跡,卻又似吊死鬼一般,如影隨形。
任以誠和林詩音在旅途中,無論是吃的還是喝的,全都被他下了劇毒。
然而。
有詩曾云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
五毒童子幾乎手段盡出,結果非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反而還成了任以誠傳授林詩音憐花寶鑒的教材。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
林詩音不但武功進步斐然,對于解毒之法也有了不少的體悟。
同時。
在經過了這么長時間的交鋒后,任以誠隱隱有種感覺,五毒童子的耐性,已經所剩無幾了。
這一日。
兩人行至一家酒館門前。
這館子不大,看起來還很簡陋。
但是因為靠近路邊,生意竟出奇的不錯。
不管是過路的商旅,還是提刀帶劍的江湖人士,都喜歡進來喝上兩杯,閑聊兩句,以解疲悶。
時正晌午。
酒館里已快坐滿了人。
僅剩下的一張桌子,早已沒了任以誠挑選的余地。
兩人坐了下來,點了幾樣酒菜和主食。
任以誠隨意的打量著四周。
忽地。
臨窗的桌子上,有兩個人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這是一老一少。
老者身穿藍布長衫,白發蒼蒼,正閉著眼睛在那里“吧嗒吧嗒”抽著旱煙。
小的是個很年輕的姑娘,十來歲的樣子。
她梳著兩條大辮子,一雙眼睛猶如黑曜石一般,又黑又亮。
“大哥,那位老人家似乎有些不簡單。”
林詩音注意到了任以誠的動作,在審視老者片刻后,說出了她身為女人的直覺。
任以誠輕笑道“他哪里是有些不簡單,他是非常極其特別的不簡單。”
林詩音聞言,臉上頓時露出好奇之色。
“從來沒見大哥如此評價一個人,他究竟是什么人”
任以誠眼神一凝,淡淡道“我若是沒看錯,他應該是兵器譜排名第一的那一位。”
“什么”
林詩音神情一震,驚詫萬分道“他竟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天機老人”
與此同時。
窗邊那位老者驀地睜開雙眼,往任以誠二人的位置掃了一眼后,嘴角隱隱露出了一絲笑意。
“怎么了,爺爺您笑什么”辮子姑娘問道。
藍杉老者抽了口煙,悠然道“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人,你說該不該笑”
辮子姑娘聞言,眨了眨眼睛,點頭道“那自然是應該的。”
另一邊。
店小二將酒菜送到了任以誠兩人的桌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