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讓呂某來領教一下你魔刀之威。”
任以誠看了下柜臺出哭喪著臉,瑟瑟發抖的店主,口中說了一個“請”字,隨即邁步向外面走去。
林詩音當然也跟了出去,因為她手上纏著蛛絲。
此刻,任以誠本該將蛛絲解開,但誰也無法保證,五毒童子會不會趁機下手。
林詩音如今雖然能分辨毒物,但卻不代表她可以抵抗毒物。
不過,好在蛛絲為真氣所化,可以隨意延長,倒也沒什么妨礙。
蛻變運轉,任以誠和林詩音已相隔數丈。
蛛絲透明,又細若發絲,在場眾人竟然誰也不曾發現其中奧秘。
唯有天機老人,那仿佛可以洞察一切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來回掃視了一下,臉上露出了饒有興趣的笑容。
相視而立。
呂鳳先手中銀戟斜指大地。
“你的刀呢”
任以誠負手于背,淡淡道“我雖然答應與你一戰,但能不能讓我出刀,還要看你的本事。”
呂鳳先聞言,眼中怒意浮現,一聲冷哼,人已出手。
誰也無法忍受如此的輕視,尤其是他呂鳳先。
勁風呼嘯。
呂鳳先手持大戟,猶如飛龍破空,攜無邊狂猛之勢,向任以誠急沖而去。
戟屬于重兵器,自古以來用這種兵器的人,寥寥無幾。
但若真的能將這兵器用出名堂的,就絕非易與之輩。
呂鳳先就是這樣的人。
他這一招非但速度很快,力道也是強勁非常。
厲風撲面而來。
眨眼已攻至近前。
任以誠足下輕點,身若鴻毛飄飛。
下一瞬,人已立足于戟尖之上。
呂鳳先提氣運勁,長戟一震,立時將任以誠挑飛出去。
任以誠順勢一個凌空倒翻,卻見眼前漫目寒芒傾瀉而來。
呂鳳先沖天而起,居高臨下,長戟翻飛間似狂風驟雨一般,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
任以誠人在半空,此刻已然再無半分退路。
間不容發之際。
他深吸了一口氣,胸腹一鼓,真氣下沉,使出千斤墜的功夫,身形立時疾墜而下。
半空中。
呂鳳先一擊不中,當即戟勢一變,霎時漫天寒芒凝于一點,借下沖之勢,身化流星再次向任以誠攻去。
如此變化隨心,顯然已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
然而。
任以誠身法如風,只身形一晃,便躲開了這強勢一擊。
戟勢落空。
勁力沖擊之下,轟然聲響中頓時土地崩裂,地陷三寸。
“你這不是比武,是逃命。”
眼見屢攻不中,呂鳳先心中怒火愈發熾盛。
這一句話沒說完,他已連出了十五招。
“你連碰都碰不到我,還想讓我出刀。”
任以誠閑庭信步,任由呂鳳先攻勢如何急勁,卻始終連他的衣角也碰不到。
“爺爺,江湖傳說,任以誠有一柄名叫爭鋒的寶刀。
可是我左看右看,他身上也不像帶著刀的樣子。”
孫小紅疑惑道。
天機老人淡淡道“因為刀本就不是用來給人看的。”
孫小紅點了點頭,這一點她不得不承認。
天機老人道“也許只有看不見的刀,才是最可怕的刀。”
孫小紅道“可這世上沒有看不見的刀。”
天機老人眼神一凝,緩緩道“也許你能看得見它,但是等你看見它是,往往已太遲了。
小李飛刀如此,現在的魔刀亦是如此。”
孫小紅再次點了點頭,恍然大悟。
而就在祖孫倆說話的功夫,任以誠和呂鳳先又已拆了數十招。
“注意了,他要出刀了。”天機老人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