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有一種很厲害的療傷圣藥,名曰天魔圣血膏。
其效果之靈驗,堪稱天下無雙,所以花重錦的外傷并不礙事。
只是,當他想要運功治療內傷的時候,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真氣稍稍一動,全身各處經脈中竟突然涌現出了道道刀氣,震蕩臟腑。
“噗”
猝不及防之下,花重錦登時便是一大股逆血奪口噴出。
周身氣血翻騰,五臟六腑更是劇痛無比。
他連忙停止了調運真氣的念頭。
良久,他才長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緩和了過來,冷汗已將他后背的衣衫濕透。
屋子里,三大公主,以及四大長老僅存的兩位,見此情形,均是擔憂不已。
“教主,怎會如此”
說話的是身穿鐵甲的那位長老,他名叫鐵臣,乃是魔教的三長老。
花重錦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有些虛弱道“任以誠在我身上做了手腳。
我的經脈被他用刀氣鎖住了,一旦妄動真氣,便會引動這些刀氣在體內爆躥。”
四長老驚道“這樣豈非等于武功盡廢”
“卑鄙。”
大公主忍不住怒罵道“竟然在暗地里用這種小人步數,枉我還以為他是個英雄,呸
中原人果然全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花重錦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呵呵一笑道“偽君子倒也未必。
我雖然發了誓,但咱們雙方畢竟是敵人,他不相信也是理所當然,用些手段并不為過。”
“我去找他要化解的方法。”大宮主霍然轉身,邁步向外走去。
四公主連忙將她攔住,勸道“大姐,冷靜,你這般去了只會白白送死。
況且,你若是給別人下了毒,難道會輕易將解藥交出嗎”
大宮主聞言,咬了咬牙道“教主他都不曾下殺手,又怎會殺我。
為了教主,就是求我也要把化解刀氣的辦法求來。”
花重錦神情一肅,沉聲道“站住,你堂堂公主之尊去屈膝求人,將本教的顏面與尊嚴置于何地”
“讓我對爹的傷勢置之不理,我做不到。”大公主依舊不愿放棄。
而她除了公主的身份之外,還有一重身份那就是花重錦的嫡親女兒。
花重錦臉色稍緩,溫言道“區區小傷而已,還不至于讓為父束手無策。
本教奇功無數,只消閉關些時日,便可將體內的刀氣煉化。”
他忽地嘆了口氣,悵然道“其實為父的內傷不過小事爾。
眼下真正要緊的,是咱們的鎮教神功被任以誠給學了去。”
四公主雙眉緊蹙,感慨道“此人當真是天縱奇才,不但可以過目不忘,還能現學現賣”
鐵臣道“縱是如此,刀法他能看,可真氣運行路線他是怎么學到的”
“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花重錦不斷回憶著交手時的情形,卻始終一無所獲。
“真正可怕的是,任以誠的神刀斬似乎比教主的更快、更強,這已然超出了過目不忘的能力范疇。”
三公主突然開口,頓時讓屋里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如此天資,如此悟性,偏在此時中原出了這樣一個蓋世奇才,唉這是天不佑我魔教”
花重錦滿心無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胸膛上的傷口,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四長老目光閃了閃,躬身道“教主,以今日所見,任以誠和中原武林其他各派的關系,似乎并不怎么樣。”
花重錦淡淡道“你想說什么”
四長老道“咱們不妨也動些手腳,來個挑撥離間,讓他們窩里反。
屆時,相信再不會有人能阻擋本教的霸業。”
花重錦看著他,眸中陡然閃過一絲厲聲。
“你的意思是,本座發過的誓就不算了”
四長老頓了頓,正色道“教主,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花重錦冷哼一聲,怒斥道“這不過是古來那些背信棄義者的借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