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誠立刻將已經邁出去的右腳收了回來,笑嘻嘻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哼”楚楚白了他一眼,卻也沒再阻攔,松開了房門。
任以誠一把拉住了楚楚的手,進屋,關門。
兩人坐在床上。
楚楚依偎在任以誠的懷里,問道“以前怎么沒發現,你的臉皮這么厚,居然還學會裝可憐了。”
任以誠大呼冤枉,道“什么叫裝可憐,我是真的可憐,一個人在外面好寂寞的。”
楚楚冷哼道“你在外面有沒有拈花惹草,反正我是看不到的,隨你怎么說了。”
任以誠斬釘截鐵道“絕對沒有,不然的話,就叫我武功盡廢,不得好死。”
楚楚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凝望著他。
任以誠道“你就這么看著”
楚楚眨了眨眼睛,訝異道“那不然呢”
任以誠道“一般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及時捂住我的嘴,然后說自己相信了嗎”
楚楚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你要是沒做虧心事,就算發誓了又有什么關系還是說你”
面對著楚楚審視的目光,任以誠深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猶豫,更不能心虛。
“當然沒有。”
嗯自己送上門來的應該不算吧
楚楚嬌嗔道“算你老實。”
少女懷春,眉眼如畫。
任以誠不由心神一蕩,雙眼一閉,緩緩將頭低了下去。
“嚶嚀”一聲,房間里燭光忽滅。
一個血氣方剛,一個柔情蜜意,此刻久別重逢,就像是烈火遇到了干柴,沾之即燃。
一時間,恰恰鶯聲,低吟不止。
兩人皆是習武之人,體力充沛遠非常人可比。
這便可憐了客房里的這張床,承受了它本不該承受的摧殘。
第二天。
楚楚經過徹夜鏖戰,精力大耗,直到日上三竿方才醒來,卻發現床上只剩下自己。
走出房門,只見樓下大堂里,包拯、展昭和公孫策都在,唯獨不見任以誠。
楚楚問道“展昭,看到你任大哥了沒有”
展昭道“他說要去遼軍大營一趟,很快就回來,讓你不用擔心。”
楚楚點點頭,邁步下了樓梯。
展昭忽地面露驚訝之色,道“楚楚姐姐,你怎么走路搖搖晃晃的,是不是腳受傷了”
楚楚聞言,臉色登時一片通紅。
“沒沒什么,剛剛不小心扭到了。”
風月樓的姑娘們見狀,均是暗自偷笑不已。
她們全都是紅粉陣里打滾兒的行家,展昭不懂,她們可是門清。
。
城外,遼軍駐扎之地。
帥帳中,耶律俊才臉上愁云密布。
昨日,留守城外的三千士兵被任以誠用毒煙熏倒,一直處于癱瘓狀態,半點兒力氣也用不出。
他有心撤軍,卻是束手無策。
突然間,“撲啦啦”聲響起,帳外的帥旗被吹動。
又起風了。
耶律俊才嘆息了一聲,暗忖道“解鈴還須系鈴人,看來要想解毒還得靠任以誠才行。”
片刻后,忽然有士兵來報。
“啟稟將軍,弟兄們能動了。”
耶律俊才聞言一驚,問道“怎么回事”
士兵道“屬下也不清楚,適才那陣風刮過去后,就這樣了。”
耶律俊才目光一凝,皺眉道“難道是”
“不用想了,就是我。”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耶律俊才再度大吃一驚,他霍然轉身,只見任以誠不知何時出現,現在正坐在他的帥椅之上。
“又見面了,將軍。”任以誠笑著招呼道。
耶律俊才深吸一口氣,心中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肅然問道“你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