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誠豎起兩根手指,悠悠道“兩件事,第一是給你送解藥,我既然不殺你,那就更不會殺那些士兵。”
耶律俊才冷笑道“如此心慈手軟,你就不怕我日后反悔”
任以誠道“遼國擁兵數十萬,這三千人是死是活,其實無關緊要。
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只要他們不來侵略我大宋疆土,我不想無端制造殺戮。
畢竟,這人生在世,誰還沒個家呢。”
他雙手一攤,微笑道“至于反悔,你大可以試試。”
耶律俊才凜然道“瓦罐難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
身為一個軍人,保家衛國,開疆擴土乃是天職,死又何妨”
任以誠冷笑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其實是為了自己的野心,而罔顧那些士兵的性命。
這次讓他們站不起來只是警告,你若想反悔,那下次就是絕命之毒。
你說我要是趁著起風,在上京城外依法炮制一回,最后會是什么結果呢”
耶律俊才頓時語塞,臉色青白變換,難看至極。
“說你的第二件事吧。”
任以誠道“你大哥他們還好嗎”
耶律俊才神色稍緩,道“他們很好,牧馬放羊,逍遙自在。”
任以誠道“第二件事情很簡單,有勞你替我給他帶封信。
順便再告訴他,廬州城的老朋友們都很惦記他。”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放到了桌子上。
耶律俊才道“你就這么放心我”
任以誠呵呵一笑“你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我相信你。”
正午時分。
任以誠回到了雙喜鎮,眾人的已經收拾好,在跟風月樓的姑娘們辭別后,便踏上了回程。
出奇的,原本該一起跟著去京城的小蠻,竟然沒看到蹤影。
水聲潺潺。
眾人回程走的是水路。
船頭上,公孫策負手于背,望著風月樓的方向,悠悠一聲長嘆,不知在感慨什么。
展昭攔著他的肩膀,笑道“怎么,還在想木蘭,要不咱們回去,把他一起帶走
我們都不說,沒人會知道他是個男人的。”
“去”
公孫策惱怒道“我只是在擔心,現在風月樓就剩下她們幾個,到底還能不能支撐下去。”
包拯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昨天春桃已經跟我說過了,她們會將風月樓改成菜館,繼續經營下去。”
公孫策道“雙喜鎮位處邊關,龍蛇混雜,生意只怕不好做,萬一有人欺負她們怎么辦”
任以誠輕嘆道“果然,你心里其實還是無法接受木蘭和馬回峰是同一個人。”
展昭道“是啊,雁蕩雙飛兩兄弟的武功在江湖上絕對不弱,卻敵不過馬回峰,說明他的武功已經登堂入室。
有這樣一個高手在,不會有人能欺負得了風月樓。”
說笑了一陣。
任以誠忽然道“包拯,有什么話現在可以直說了,船上只有咱們五個。”
包拯苦笑道“唉我就知道還是瞞不過你。”
“什么意思”
楚楚、展昭、公孫策三人相互對視一眼,臉上都寫著不明所以這四個字。
任以誠道“沒什么,其實包拯根本就沒失憶,之前全都是裝的。”
三人聞言,徹底呆住了,良久才緩過神來。
包拯道“不好意思,之前騙了你們,我當初身受重傷是真,但卻并未危及頭部。”
他看著任以誠,感激道“說起來,還多虧了阿誠當初教我的武功。
要不是我練成了七殺真經,有內力護體,那時候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
展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之前被木蘭襲擊,也是假裝昏迷的”
“嗯。”包拯點了點頭。
展昭道“那你豈不是早就知道兇手的身份了早就看穿了一切”
包拯道“沒錯。”
展昭道“既然如此,你為什么直接揭穿他”
包拯道“我和他相處了兩年,他一直很照顧我。
以當時的局面,一旦兇手的身份暴露,那就必死無疑,而且蕭軍他們也的確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