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兒,召上三人,一起去了城門,交給上頭的上峰三人文書,將事情匯報了一番。
那上峰揉揉眉頭,“怕是得送刺史府。”
正如那兵官想的那樣,這樣的事,當真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因牽扯到幾個縣,刺史府又不得不接下這些案子。
然而近幾日來,因著那國喪禮當前,長安城內的躁動屬實異常,盜竊案、放火案、斗毆案、搶劫案數不勝數,刺史府衙門門庭若市,蕭刺史忙得不可開交。
這樣的忙碌,直到十一月二十八,國喪禮正式開始,才稍微消停。
忙到了快酉時,桌案上的文書終于從一側,處理完畢后,移到了另一側,蕭衍揉了揉眉心,問:“可還有百姓在外申冤?”
他手下的王參軍回道:“回蕭刺史,沒了。”
王參軍佩服地看了蕭衍一眼,不得不說,這位尊貴的安國公世子與他想象中大為不同。
數日來,長安城內發生的雞毛蒜皮之事數不勝數,大多是幾縣縣衙推上來的事,但他們的這位刺史再辛苦勞累,也從不將案子留到次日。不說也知道,這是考慮到天寒地凍,能讓百姓少在外逗留一日便是一日。
案子也斷得公允、公正,從不因哪一方的背后之人在朝官職更高而偏頗。多數時候還親臨現場取證,很是盡職。
蕭衍又揉了揉肩:“行,那我回了。”
王參軍忙道:“蕭刺史您快回府歇息罷,您這夜里總去皇城,白日還不落一日地來上值,再是強壯的身子,您這也不能這樣熬著啊。”
前來接自家世子的石玖摸了摸鼻尖,附和道:“世子,您這身上都有味兒了,熏人得緊。”
王參軍在一旁憋著笑。
他早聞出來了,可他不敢說。
蕭衍刓石玖一眼,那意思是:就你一個人知道,就你一人覺得難聞。
石玖迎著他的視線,坦然地暗示道:“回府好好洗一洗,也好見人不是。”
蕭衍輕咳一聲,若無其事地起了身,嘴角微微一勾。
是有些時日沒見著了。
石玖來他這,證明那小娘子沒出門。
蕭衍的馬車極快地回了蕭府,凈室的熱氣氤氳中,蕭衍一絲不茍地將自己好好搓了一番,起身換了干凈衣裳,由婢女梳好發冠,甚至連香囊也沒忘記戴上,而后起了身準備出門。
婢女素雪不解道:“世子,坊門都關了,您這是……還要出門?”
蕭衍理了理袖口上的褶皺,淡淡地嗯一聲。
“您去……”素雪的“哪”還沒問完,素霜就拉了她一把,沖她搖頭,眼中意思是:莫問了。
可自家世子許久不曾歇息,今日雙眼通紅,眼下烏青何等明顯,素雪大膽地伸手攔在蕭衍身前,道:“世子,您這時候出門還要去哪啊?歇息罷,您已經十日……”
“素雪。”蕭衍出聲道:“你可是忘了規矩?”主子的事,做下人的只能聽,不能攔。
素雪一頓,而后漲紅了眼。
蕭衍大搖大擺地出了門,往院西的墻走去,左右看了看自家奴仆沒跟著,輕輕一躍,翻墻而入。
十一從靜月軒的暗處跳出來,一看來的是他,又一躍,回歸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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