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說這個。
某人松了口氣道:“沒關系,不重要。”
大不了到時候多洗一會,或者換掉。
雖然很想趁機問戒指的來由,可思慮再三還是覺得唐突,紀寧忍了下來。
既然這么不在意……那應該不是女友之類的人送的吧?
她稍稍放心了一些。
陶藝做完之后就交給老板烤制了,二人出了陶吧,準備再干點別的什么。
之前拍戲落下了點病根,方才紀寧用手給泥塑形太久,這會有點兒不舒服,在工作人員里面問了一圈,果真有人帶了膏藥。
“我貼上的話會不會影響拍攝效果?”
“不會,”跟拍導演立刻否決,“大家不會看這個,還是身體重要。”
貼好之后,紀寧感覺到手腕處有微麻微辣的感覺傳出。
她抬起手腕盯著看:“覺得辣是正常的嗎?”
“正常,”紀時衍道,“過會就好了。”
紀寧腦中忽然一閃而過個什么,她舔了舔唇,把自己的手腕伸到他面前。
“你猜我這是什么?”
紀時衍沉默了會,沒懂她的意思:“手?”
“什么樣的手?”紀寧指著自己的膏藥,給出提示,“特點。”
男人凝視她半晌,給出一個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答案。
“……辣手?”
“那么這就是……”
紀寧伸出手捏了捏一邊瓶內的假花花瓣,徐徐道:“辣手摧花。”
紀時衍:“…………”
“不好笑是嗎,”紀寧鞠躬,“對不起。”
身邊攝像憋了半天,最后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跟旁邊的人小聲吐槽:“紀寧,一個想當段子手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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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到家后,紀寧雖有些疲憊,但還是打開手機看了看后援會最近的動向。
由于漲粉的速度喜人,數據組也招進了不少人,她和表妹商量著展望了下前景,打算再開拓一個應援組,并單獨分出一個生賀文的組別。
應援說直白些就是為愛豆打call,在愛豆有活動的時候帶上燈牌和手幅,大聲歡呼給愛豆撐場子。有組織的應援會直接在場館門口發送應援物,這樣的應援更統一和諧且有氣勢。
應援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反映藝人的人氣,應援物一般有手幅、燈牌、透扇、應援棒之類的東西,當然,其中最打眼的就是燈牌了,又大又亮,電視機里都能一眼看見。不過舉燈牌比較累,能堅持下來都靠愛。
其實她現在還沒到急需應援的地步,以她的人氣要撐起大批活粉線下應援還需要時間,不過招人審核磨合也要時間,等應援組差不多成熟了,她也該有應援了。
表妹寫了新的招新公告給她看,紀寧點頭說好,一條新的招新微博就又發了出來,這條招新仍然有轉發抽獎,也仍然由紀寧作為金主提供獎品。
表妹最近把后援會運營得風生水起,有什么拿不準的就在群里討論一遍,又和紀寧宋瑜討論一道,倒也沒出現什么紕漏。
【白月光小分隊】的反黑賬號也有了近一萬粉,管理者們每天都會積極發現造謠辱罵等信息,督促粉絲舉報打卡,并提前告知這個應該屬于哪一類舉報信息,大大提升反黑效率。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運行。
第二天又是《此間有星辰》的拍攝,今天卓貢不在,拍的是她的單人戲份。
最后一場是她穿著粉色胖丁玩偶服參加學校公益活動的戲,天氣稍有和緩,但仍然燥熱,紀寧在厚厚頭套里悶了一個多小時,衣服全都濕了。
五點的時候終于拍完,今日戲份結束,紀寧如釋重負地摘下頭套,猝不及防看見面前站著紀時衍。
男人背光站著,夕陽在他身后模糊地洇開暖色調,影子不具象地拉長。
紀寧一時間有些恍惚,不知道他在這里站了多久,又或者是剛來看到她嗎?
她角色沒轉換過來,自然而然地就鞠了個躬,禮貌地打招呼:“前輩好。”
稱呼她也是自己想過的,叫紀時衍好像太直接了,叫時衍又說不上來的奇怪,阿衍好像有點不尊重他比自己出道這么久,太親密了也不好。
于是覺得,叫前輩應該是最不會出錯的說法。
誰知道這兩個字讓男人蹙了眉。
“又是前輩。”
紀時衍走到她面前,大手覆在她發頂壓了壓,瞇了瞇眼:“你平時談戀愛也管男朋友叫前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