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出了肉,她也能大大方方敞開肚皮美美搓一頓不是。
屋內曾大勇嘬著骨頭湯,聞到外面霸道熱烈的香味,說句遭天譴的話,這骨頭湯有點沒滋沒味的。
里正把整頭豬的大骨全送到許家來了,媳婦一天三頓給他燉大骨,連續喝五六天,稍稍有點膩味。
次日,天剛麻麻亮,許玉晴就起來收拾收拾,趕往茶灣村大姐家。
巖灘村距離茶灣村約三十里地,需得起早才能趕在天黑前回來。
茶灣村背面丘陵起伏,適宜種植茶樹,是附近有名的富村。
膩綠長鮮谷雨春,丘陵低巒環抱村莊,茶灣村便是由此而得名。
馮家在茶灣村就有十幾畝茶地,興盛時期馮家名下有好幾座茶樹園,上百畝,后面攤上個敗家精,東賣一塊,西賣一塊,就剩下屋后那一片。
大姐夫馮光耀出了名的敗家,當年說這門親事爹一百個不愿意,然而那位萬事漠不關心的娘,卻突然在大姐的婚事上表現的很積極,執意插手。
十里八村挨個抖摟一遍,就馮家娘勉強能看得上眼,爹做不了娘的主,在問過大姐意愿后,便就由著娘了。
其實,大姐能說什么,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要嫁這么個人,大姐心中也不是沒有過疑慮,只不過娘突然表現的對大姐那么關心,大姐心底是受用的吧。
娘又口口聲聲說是為她好,一來二去大姐就打消了疑慮。
親娘總不可能害她。
大姐出嫁前夕,許玉晴偶然聽到娘在教大姐御夫之術,并以自身舉例,教大姐如何站穩腳根,如何把男人吃的死死的,還教她如何拿到管家權,把地契財物掌控在自己手中。
當時許玉晴就覺得娘在異想天開。
馮家就一根獨苗苗,馮家二老十年如一日把馮光耀當命根子寶貝,寵溺的不像樣。
在馮家大姐夫一向唯我獨尊慣了,一個自私自我的人,連親爹媽禍害起來都毫不手軟的狗崽子,怎么可能由著人拿捏。
爹慣著娘,那是爹心甘情愿,也是娘走了鴻運,碰到爹這么個好品性的人。
換個人試試講句大逆不道的話,就娘那樣式兒的,早被休八百回。
許玉晴到了馮家大院外,就聽到孩子的哇哇哭聲,她皺了皺眉,加快步伐,在院門口迎頭撞上從門里出來的馮光耀。
馮光耀看到她怔了一瞬,張嘴啊道“是三妹來啦,快進屋坐,我正好有點事要去鎮上,你姐在家呢。”
快速說完,腳底抹油,頭也不回的溜了,好像后頭有老虎在追似的。
緊跟著許蘭瑛抱著才一歲多的妮妮追了出來,看到三妹,許蘭瑛愣在原地,神色有一瞬間狼狽。
連忙抽出一只手,理了理散亂的發髻“三妹你咋來啦”
許玉晴黑沉著臉問“他又鬧什么幺蛾子了”
親妹妹這么一問,一向堅強的許蘭瑛心里的委屈突然就泄了洪,也可能是憋的太久,無處宣泄。
眼淚簌簌往下掉,止都止不住,她扭過頭狠狠擦了下眼睛,苦笑道“他那慫人能鬧出啥別致的幺蛾子,不就老四樣嗎,吃喝嫖賭,就那點逼事。”
可也就是那點逼事把整個家搞的烏煙瘴氣,沒一天消停日子過。
“他又在外面欠賭債了”許玉晴深呼吸,沉下一口氣,摸出手帕給大姐擦臉“你別哭,為他不值當。”
“我不哭他,我哭我自己。”許蘭瑛吸了吸鼻子,顛顛懷里的孩子“這是妮妮,你還沒見過她呢。”
離鄉避禍那會,許蘭瑛正懷著身孕。,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