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笙望著那道纖細筆直的背影,眼里寫滿狂熱的崇拜。
礦洞前,一個吊角眼男人抱住劉秀娘,在她臉上啃了幾口,旁觀的人吹著口哨,笑容猥瑣。
那人是伍長的侄子,便是在這種需要警覺的關口他如此胡作非為也沒人出言呵斥,其他人卻是不敢太過。
吊角眼男人眼神淫邪,罪惡的手上下作亂……
劉秀娘羞憤欲絕,強忍屈辱死死咬緊牙關,滿嘴血腥味。
被捆縛手腳的男女老少們頹然垂著頭,不忍去看遭受屈辱的劉秀娘,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沉默著。
每個人心頭都有一把烈火在焚燒,死命壓制著心中滔天的憤恨,斗爭反抗只會招來變本加厲的凌辱和鞭笞,不少人因此受了重傷,甚至差點身死,他們便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里正與他們分開時一再叮囑,萬事以保命為首要。
趕來的許問楓見此一幕,眼中寒芒閃現。
遽然,地面上的青藤野草微微抖動,抽條發芽瘋狂生長,無數藤條悄然攀上士兵的腿,瞬間纏遍全身,將他們一個個纏成密不透風的蟲繭。
一根根鋒利尖刺淅淅嗤嗤對準心臟,宛如利劍穿體而過。
心臟打穿一個大洞,血汩汩流淌。
所有兵卒同時斃命。
被拉出來當肉盾的村民愕然抬頭,眼中的驚恐立時化為驚喜。
二丫來了!
在看見許問楓的那一刻劉秀娘眼神暴亮,她艱難撐起身狠狠踩了惡臭的蟲豸一腳,望著許問楓眼淚啪嗒啪嗒掉,喃喃自語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姑娘一定會來救我們......”
“二丫,”伍秋雨歡喜哽咽。
礦洞外面的人泣不成聲。
許問楓踏步過去,拿起匕首揮斷繩索。
沒工夫抹淚述說苦難,解綁后伍秋雨甩甩麻痹的手腕,急聲道:“二丫,你快隨嬸兒來,曾大勇要不行了,你爹也受了傷。”
許問楓眸色一沉,快步朝礦洞里面走去。
伍秋雨跟在她身后,撿著緊要的情況說了說。
在許問楓以身作則的影響中,在里正的導向下,青壯們已經形成要保護弱勢群體的觀念,他們為了護住老弱沒少遭受毆打。
所以隊伍中的主力全都不同程度掛彩負傷。
而他們當中曾大勇反抗的最厲害,數他傷的最重,肩胛骨到胸膛的位置挨了一刀,胳膊也挨了一刀,鞭子也沒少挨。
而許盛平是在搶藥箱的過程中,摔在地上,被人碾踩,造成小腿粉碎性骨折,手掌腫脹。
許問楓一來,大家伙惶恐絕望的心瞬間就安定了。
只不過好幾人生命垂危陷入昏迷,情形不容樂觀,大伙無暇去感受劫后余生的喜悅,在許問楓的指揮下,將傷員有條不紊抬到礦洞外面,點燃火堆,開始醫治傷患。
還好許問楓料想到會有人受傷,特意從空間里帶了藥品來。
許問楓著手處理幾名受傷嚴重的傷患,許盛平一瘸一拐過來幫忙。
他的骨折許問楓還沒給處理,雖是親爹,但許問楓分得清輕重緩急,骨折能稍等等,昏迷不醒的重傷員等不起。
“爹,不是讓你坐著別動嗎。我治療外傷是有天賦的,這里放心交給我。”許問楓在包袱里扒拉出幾包藥粉:“你要實在坐不住,就和三妹給受輕傷的人配配藥吧。”
“嗯,爹知道了。”行動不便,許盛平確實沒法上手醫治傷患,他自己就是個傷患,就不給閨女添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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