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嘴上說是被人用“禮儀”養大的楚刀明,段知行一直保持著挺拔的姿態,他看著楚刀明,眼神幽暗,內里卻像燒著一團火。
“我和七夕在海洋公園的時候,她倒不像對我有什么抵觸。”
段知行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眼睛,那曾被七夕在幽暗的水族館燈光下,親吻的眼睛。
楚刀明看了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立刻就要張口,像是在賭場不停加大砝碼對戰一般,說出他和七夕親密相處的事來,但最后他緊閉著嘴,什么也沒說。
七夕并不是他們用來爭風吃醋的工具,而且與她相處的一點一滴,都值得他們深藏心間,埋藏在記憶里。
秀金蟬原本一直看著七夕車駕離開的方向,耳邊也聽著段知行和楚刀明嫉妒的話語,但在這時,他突然覺得脊背一涼,像是被什么人在高處死死盯著一般,他立刻轉過頭去。
與秀金蟬同時行動的,還有段知行和楚刀明,他們也和秀金蟬一起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花神廣場的東南方,那里是一座又一座高高的鏤空塔樓,看起來不像是有人在的樣子。
但他們仍然看著那里,直到五分鐘后才收回了目光。
只是收回目光后,他們就像是喪失了剛才的記憶,拿出手機,詢問著七夕的狀況。
塔樓下方,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正在草地上瘋狂奔跑他跑得太快,無法保持身體的平衡,一度趴在草地上,手腳并用,被路過的小孩大聲嘲笑。
但黑西裝根本沒時間去搭理他人的嘲笑。
他心跳得極快,幾乎快讓他叫喊出聲。
他們還是人嗎
隔著差不多八百米的距離,一眼就能看到我他們不可能有什么道具輔助吧
不,不是看到的,他們是感受到的,就像食物鏈頂端的掠食者,不需要視覺,只需要在風中嗅聞到一點氣味,就知道獵物藏身在哪里
黑西裝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左臨科長已經確認了,信號器在靠近他們的時候,一直在發亮只有在這三個人同時在場的時候,信號器才會有這個反應”
“錯不了難怪我們一直找不到局長因為他把自己分成了三個人”
黑西裝想起剛才他透過塔樓縫隙看到那三人的表情,明明長著不同的臉,可是抬頭望過來的眼神卻是一模一樣的。
黑暗集團頂樓,總裁辦公室。
黑暗穿書局情報科科長左臨低頭看著自己腳下繁華的街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很好,這可是局長自己露出的馬腳。前幾天就陸陸續續有增強的信號,今天則直接定點了。在那個地方,你還看到了什么事無巨細,全都告訴我。”
左臨聽著手機里的聲音,篩選著有用的信息,在聽到“那個穿書局的新人”也在時,他有些驚訝,隨后等這通電話結束后,左臨才掛了電話。
他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隨后拿起手機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你好,我這有個消息,你想不想知道我想我們找了這么久,也該有個結果了。”
七夕在車上,正在瘋狂發消息。
七夕老師你們給的教材完全不管用啊
賣了一腳踏n船教材給七夕的機構遲遲沒有回應。
七夕繼續輸出
七夕為什么我都按照教材上的這么做了,他們也完全沒有生氣,好像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遭到了背叛,還很能保持理智的樣子啊
過了好一會,機構才默默回答
。
也許,是因為對方愛你,實在愛得深沉
七夕冷笑一聲,這笑容實在有點可怕,坐在一旁的戰菁菁和壞崽崽忍不住互相抱在一起。
黑發美人那柔軟纖長的指尖狠狠地戳在了手機屏幕上,嗒嗒嗒打出了兇狠的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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