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十三歲之前,是我這輩子過的最美好的時間呢。”音無弦樂在心里嘆了口氣“沒想到是這樣。”
您好冷靜
因為忘了,再說,區區尸體,有什么稱得上夢魘的。
他在實驗室那段,冰冷的藥劑,讓人頭疼的詭異音樂,組織里令人窒息的日日夜夜,那才叫夢魘。
這場面,除了死者死的獵奇血腥一點,身份好像是從小照顧他的保姆,就沒什么了。
保姆而已。
他連模樣都早記不住了。
“淺香醬”江戶川亂步看風奈川淺香提到夢魘后,深陷其中的沉默,不由出聲叫醒她。
“抱歉,走神了。”風奈川淺香勉強的笑了笑,臉色微微蒼白“我們說案子吧,當初報紙上介紹了這家的背景,死者是常年照顧小少爺的保姆,小少爺是單親家庭,女主人常年在外工作不回家,保姆死后,女主人便接走了小少爺,沒有了消息。”
“這女人絕不止是個保姆。”坂口安吾看著尸體的手腕“有槍繭,肌肉線條也有鍛煉過的痕跡。”
“坂口先生。”名為原田的女武士推門進來“樓下沒有異常,門窗、墻壁都無法破壞,拉開窗簾后,外面是混沌的風沙”
她話還沒說完,就好像觸動了什么機關,空氣蕩起漣漪,畫面轉換,臟兮兮的廚房煥然一新,然后,廚房門被推開。
太宰治挑了挑眉,伸手,在煥然一新,除了銹跡的桌面摸了一把。
是光滑的。
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白大褂女人,拖著一個女人的腿,進了廚房。
有大片模糊的光暈,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只看見長至腰間的卷發,半灰半黑的朦朧著,不知原本是什么顏色。
她把人往地上一扔,隨后開始了分尸,用一只小巧的手術刀,一把剁骨刀,輕而易舉,手法嫻熟的把女尸變成了方才看見的樣子。
她將幾塊肉放在菜案上,對著門口說了些什么。
所有人看向門邊,包括心知肚明那里會是誰的風奈川淺香。
一個同樣看不清面容發色的短發男孩趴在門邊,看樣子不過十二三歲,他盯著屋子里的血腥情景,不知看了多久,一聲不吭。
原田疑惑“這就是這家的女主人和小少爺”
怎么跟變態分尸女殺人魔和他的未成年助手一樣。
江戶川亂步給了肯定的答案“淺香醬說的報紙是掩人耳目的假報道,這才是真的。”
坂口安吾皺起眉,對男孩安靜的表現感到了不適。
這么小的孩子,親眼目睹母親殺了保姆
您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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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風奈川淺香勉強的勾了勾唇,微不可見“重溫童年美好記憶這種事,多難得。”
這可是他自己都不記得的回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