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睜開眼,漂亮的鳶色眸子一片死寂,有憤恨,有失落,有絕望,還有更多的,是屬于太宰治的冰冷和絕對理智。
他盯著懸掛在他尚未觸碰之地的憔悴欲滴的巨型玫瑰,一瞬間,所有可能性,在他腦海里編織成網,在迅速挑選最有可能的可能性后,他干脆翻身坐起來“安吾,你看見什么了。”
坂口安吾觸碰著墓碑,發動了墮落論,眼鏡下的眸子,抑制著怒火,異能發動完成后,他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
幾秒后,坂口安吾開口,啞著嗓子“太宰,你聽我說,織田作他,可能復活了”
殺人魔在挖墳的時候,一直在看一個無人的方向,在和什么人交談著。
尤其是,他說出“成為主人的部下,喜歡什么就去買聽聞靈魂有21克你有兩個好朋友需要幫你把墓復原嗎”的時候。
還有在殺人魔想殺死太宰治的時候,他明顯是被什么人阻攔了,才收斂了殺意離開。
和織田作之助無冤無仇的殺人魔,挖掘織田作之助的墓前,用和織田作之助交談的語句聊天。
人死,真的能復生嗎
坂口安吾想起無論怎么查,都查不到殺人魔、神子他們的入境記錄,那些人仿佛憑空出現。
涼宮業說,靈魂有21克
靈魂嗎
但是,那個神秘組織的首領,為什么要復活織田作之助
武裝偵探社來了個不速之客。
銀發披肩的神子坐在沙發上,輕輕理著潔白的羽織,臉上掛著恒久不變的笑,神性十足,水藍的眸里,是浮于表面的善意,讓人捉摸不透。
他的對面,坐著一臉嚴肅的國木田獨步和笑的純真的宮澤賢治。
“您有什么事嗎,宇笙先生。”國木田獨步知道福澤諭吉遇到宇笙羽枳的事,也從風奈川淺香那聽了虐貓犯死亡案的真相,對眼前神秘莫測的青年充滿了警惕。
宮澤賢治就沒那么多想法了,他一臉天真爛漫的驚嘆“宇笙先生,您長得好好看,就像村子里神社的神明一樣。”
“謝謝。”宇笙羽枳開口,淺淺笑著,禮節做的滴水不漏,但又能感受到他深層的疏離與傲氣“我是來找太宰治的,他在嗎。”
“他有事出去了。”國木田獨步藏于桌下的手,捏著一張寫了自動手槍的紙“有什么委托,告訴我們也行。”
“我找他,是為私人的事情。”宇笙羽枳并不想和其他人說“偵探,那個小姑娘在你們這里,對吧,她也行。”
“偵探”國木田獨步皺眉“你說淺香小姐你們認識”
“我在這。”風奈川淺香從屏風后走出來,單麻花垂肩的黑發少女深吸了口氣,看似平靜的,盯著宇笙羽枳“你找我有什么事,神子。”
實則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在顫抖著。
國木田獨步睜大眼睛“你們,一個組織的”
怎么回事。
“淺香醬的代號原來是偵探啊。”江戶川亂步大大咧咧的,從屏風后走過來,毫不怕生的坐到宇笙羽枳邊上,甩開眼鏡腿,駕到鼻梁上“為什么不是名偵探的助理之類的,你們代號也太沒品位了。”
他話語一頓,睜開的翠綠眸,罕見的閃過一絲茫然。
看不見。
宇笙羽枳身上,什么都沒有。
比一張白紙,還要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