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宇笙羽枳輕笑,輕輕持起桌上的熱茶“你就是江戶川亂步吧,大人說過,和偵探一樣,很有才能。”
他的虛構法則之中,他即是神明,怎么會有外泄的信息。
江戶川亂步只停頓了一瞬,便不在乎的摘下眼鏡,糾正宇笙羽枳的措辭“是名偵探”
“你是來干什么的,神子。”風奈川淺香不悅的開口“先生說過,叫你們別來煩我吧。”
“不是特意來找你的。”宇笙羽枳輕輕抿了口茶,水藍色的眸子是一絲戲謔“只是聽說你把人偶師氣得不輕。”
他吹了口熱氣“出賣組織信息,頂撞監護者,真是出息了。”
“先生都不管,你管這么寬。”風奈川淺香攥緊了拳頭,抑制住自己的顫栗“不是來找我的就快離開這里。”
不能讓這么危險的家伙留下。
看風奈川淺香怕成這樣,宇笙羽枳愉悅的喟嘆一句“放輕松,我不是來殺人的。”
“我是來完成大人的命令的。”宇笙羽枳放下茶杯,唇角的笑一直維持著,他從袖口掏出一塊半個板磚大小的紅墨色方塊“大人說,太宰治若是還活著,就把這個給他,讓他把血滴在上面。”
國木田獨步皺起眉“你在說什么”
宇笙羽枳抬眼,看向風奈川淺香“薩琳娜的狩獵如此順利,應該少不了你的幫忙,的確,我不該懷疑你的忠誠。”
宇笙羽枳唇角弧度上升了些“偵探,外界的陽光再怎么燦爛溫暖,你終歸是那個瘋女人養大。”
“你是說太宰和人偶師的死亡交易嗎”江戶川亂步冷哼一聲“這種事,名偵探早就推理出來了。”
“是嗎那真讓人意外。”他這么說著,語氣里卻沒有一點詫異“幫我帶句話給太宰治。”
宇笙羽枳將紅墨色的方塊晶體向前推了推“若想實現他心中所愿,就把血滴上去。”
“這是什么”江戶川亂步看著明顯是異常物品的東西,皺眉“又是這種被阻攔了所有信息的感覺”
“是”風奈川淺香想開口。
“說出來多無趣。”宇笙羽枳打斷了風奈川淺香,淺色的水藍,似是冰塊中折射出的某種光輝,他的聲音淡淡的,帶著眸中獨特的韻律“中毒、致死,或是其他什么有趣的變化,試過了不就知曉了”
“你覺得我們會聽你的,把未知的危險給同伴嗎”國木田獨步拔出槍,對準宇笙羽枳“太宰他怎么了。”
宇笙羽枳沒有一點危機感,連看都沒看那黑洞洞的槍口一眼,視若無物,不緊不慢的起身“不給他看,他才會后悔,說不準會恨隱瞞了他的人,一輩子呢”
他的行動,讓警戒著的國木田獨步下意識扣動了扳機。
然后,子彈在宇笙羽枳肩膀邊莫約三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宇笙羽枳摘下子彈,白皙修長的指節將那枚子彈,放置于桌上,發出輕輕的碰撞聲,他淡淡撇了國木田獨步一眼。
國木田獨步被這平淡的視線,刺激到脊背涌起一股冷汗,好像在深淵中與某種不可名狀、某種龐然大物的巨獸對視了一樣。
危險。
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訴說著恐懼。
“我和殺人魔那條蠢狗不同。”宇笙羽枳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手帕,輕輕擦拭之間“我不喜歡奪走他人的生命。”
“小野扎呢,他的死是你做的吧。”國木田獨步忍不住開口,牙齒,緩緩打顫,像是人類在荒野遇到了野獸那樣,最原始的恐懼,他咬緊了牙關“說的好聽,隨意奪走他人性命,你和殺人魔不是一樣的嗎”
“小野扎”宇笙羽枳回憶了幾秒“你說那個啊,喪盡天良,配稱之為人嗎”
本來他是不會記得那種家伙的名字的,可是,大人叫他安分一點,別和殺人魔一樣鬧得沸沸揚揚,他才收斂了玩鬧的心思,只做了那一起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