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山水屏風后,中原中也毫不優雅的坐在榻榻米上,胡亂撥動三味線,滿臉寫著開心。
去你媽的拍賣初夜。
劇本開始,部下們和宇笙羽枳都被傳送走,他都做好演戲的心理準備了,那個趾高氣昂的老鴇過來溜了一圈,冷嘲熱諷。
他這花魁柳秋,走的竟然是得罪大花魁的小悲慘路線,逆來順受、溫順乖巧、善解人意。
中原中也能受得了這個氣嗎
他順手抄起邊上的東西扔了過去,順便看看在這里殺人會怎么樣。
不怎么樣,老鴇腦袋像保齡球那樣被打斷,下一秒,就復原了,且在腦袋離體的時候,還在說著讓人牙癢癢的話語。
冥冥中,有條線,在將偏離的劇情修復。
到表演的時候,中原中也越想越氣,恨不得一下把三味線彈斷,但這樂器,和建筑一樣,破損后,恢復速度快的離譜。
發出的聲響,毫無悅耳一詞可言,堪稱精神污染。
從正面,舞臺下,宇笙羽枳的視角,看到的東西卻不然。
燈光下,屏風后,羅列起的層層紅葉后,一曼妙身姿的女人,手持雙扇翩翩起舞,伴隨著錚錚悅耳的三味線伴奏,偶爾從竹簾后,有真人的殘影漏出,讓人抓耳撓腮,想一睹芳澤。
和中原中也建立了精神聯系,知曉他在干什么的宇笙羽枳,揉了揉腦殼,強忍著沒斷掉異能。
能在擁有花魁技能后把三味線彈得那么難聽,中原中也真是個人才。
這純純精神折磨。
在外人看來,白發烏冠的青年武士,單手支撐額角,似是漫不經心的欣賞著臺上美人,唇邊一抹淺淡的笑,俊美的好像傳說中白狐之子的安倍晴明。
他順手遞出巨額金錢,像是彈去袖上塵土一般,毫不心疼,深情款款的看著臺上。
貨真價實的游女們,躲在竹格、屏風后,偷偷的打量著他。
“你們都在干什么。”一花魁打扮的艷麗女子出場,她看著被武士迷了眼的游女們,呵斥道“一點規矩都沒有。”
宇笙羽枳聽見聲音,一轉頭,與那美人對視。
藝名錦夏的花魁心里犯喜,作出完美的姿態,淺淺一笑,羞怯似的躲在披風后,盤算著,武士若是來搭訕,該怎的將他收入入幕之賓。
實際上,宇笙羽枳看的不是她。
是化名良子秀子的黑手黨們。
一米八幾的壯漢,濃妝艷抹的和鬼一樣,肌肉把和服撐得鼓鼓囊囊,混在一堆身材纖細的游女之中,實在顯眼。
那兩位沒意識到宇笙羽枳在看他們,而是比場下客人還專注的看著臺上。
良子中原干部適應角色好快。
秀子當然了,那可是中原干部啊
良子哦哦,不愧是中原干部。
幾秒之后,錦夏發現,宇笙羽枳的視線壓根不在她身上,而是在看面容只算得上秀麗的小游女,她們一眨不眨的趴在欄桿邊,對著臺上柳秋的表演指指點點。
那兩人好像是和柳秋那小賤人玩得好的
在結合那武士坐在柳秋的臺子前看,莫不是看上了柳秋
錦夏怒上心來,上去就是兩巴掌。
倆黑手黨被打蒙了。
以宇笙羽枳的視角,便看著那倆壯漢,突如其來的,被一身著紅楓和服的女人,打了他們的胳膊。
沒錯,就是胳膊,關節往上一點的位置。
就一女人的一巴掌,讓被打的良子,個高體壯的男人,被扇的倒在了地上,以一個相當弱柳扶風的姿態依靠著墻,嘴角還出了血。
宇笙羽枳挑起眉。
劇情的強制修復性
“不去竹后坐著,在這里偷懶,小心我告訴媽媽,罰你們去后院洗衣。”錦夏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還不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