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音無弦樂果斷拒絕“你這一成不變的機械音有什么好聽的。”
系統語塞,他的確沒法改變自己的聲音,只好轉移話題您下午還要玩掃雷嗎
“玩。”音無弦樂信誓旦旦“我就不信我超不了歷史記錄。”
他一定要打出讓下一個在此值班的人仰望的掃雷記錄。
三小時后。
音無弦樂淺灰的眸開始冒星星。
他本就要分出精神力去操控馬甲,再長期聚精會神盯著發光的電腦
一個字,腦殼疼。
“不玩了,我不行了。”音無弦樂服了軟,低頭用手在眼角抹出生理性的眼淚來,一對杏眼水光凌凌的“我真的不行了。”
男人不能說不行
“爬。”音無弦樂罵了系統一句,關掉了掃雷界面“得想辦法給自己找個樂子,否則得無聊死。”
隨機選個幸運馬甲臨幸。
首先排除天天一身傷的涼宮業,他對見義勇為沒興趣,再排除沉迷破案無法自拔的風奈川淺香,音無弦樂沒偵探癮,薩琳娜縫制人偶也沒什么意思,手作大佬的快樂體驗一兩次就夠了,用宇笙羽枳去擼貓
不行,他一出現在街上,盯梢的人太多了,別說宇笙羽枳了,貓都嫌煩。
音無弦樂突然有了個絕妙的點子。
“讓薩琳娜去找織田作之助玩怎么樣正好讓她看看她心心念念的太宰治,有沒有變得熱愛生命。”
摯友都回來了,還變了性懷了孕,吃了苦頭,太宰治多少能迷途知返不在自殺吧。
夕陽很美,大橋也很美,橋下被夕陽照的暖洋洋的橙紅色的河流也很美。
薩琳娜抓著欄桿,臉上掛著咬牙切齒的笑,看著河里的一雙腿,拼命壓制住自己想刀了太宰治的心。
果然,這種視生命如兒戲的家伙,還是去死吧。
不行,不能動他,世界意識會找你拼命的。
這兩種想法交接,充斥著薩琳娜的內心。
港口黑手黨,托著腮對著電腦屏幕敲耳麥玩的音無弦樂,耳麥也不敲了,專心壓制住薩琳娜的殺意。
“我到底為什么要湊這個熱鬧,好好掃雷不香嗎”
音無弦樂崩潰。
沒費什么力氣,音無弦樂的意志占據了主動。
把太宰治不能殺,和同組織成員不能殺的指令一樣,刻在了薩琳娜dna里。
身材姣好,披散著金色長發的女人深吸了口氣,拿出電話,撥給了不知道在哪的織田作之助,報了地址,讓他過來。
太宰治順著水流,越飄越遠,薩琳娜翻了個白眼,向趕來的織田作之助打了個招呼,然后拽著他往太宰治飄得方向趕去。
“薩琳娜小姐”織田作之助被拽著跑,有點疑惑。
為什么大家都喜歡拽著他跑
因為人偶輕嗎
雖說是跑,但薩琳娜穿著高跟鞋,跑的速度并不快“織田,你不管管朋友自殺嗎”
“為什么要管”織田作之助眼神里寫滿了茫然“自殺是太宰的愛好,我尊重他。”
他從不會干涉朋友的選擇,也永不插入朋友的孤獨,他只是可以被傾訴的旁觀者。
就像他不殺人的信念,太宰和安吾都是,不理解,但是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