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明目張膽的文字游戲,但對費奧多爾來說也沒什么,畢竟他對宇笙羽枳也不是知無不言的。
費奧多爾幾乎沒怎么思考“寄宿在您體內的神明,是誰”
宇笙羽枳一愣“我以為你會問別的問題,例如我們組織成員的情報,知道神明有什么用”
荒霸吐是槍神,中原中也是重力操控者,那在已知他是精神系異能者的時候,為什么還執著一個毫無用處的名字
費奧多爾抬眼,晶紫的眸中蘊含著難以言喻的情愫“您只要回答就好了。”
見他執著,宇笙羽枳只好開口“月夜見。”
說完名字后,宇笙羽枳又開口“附贈你個情報,我和中原中也其實不太一樣,我只知道月夜見在我體內沉睡,卻從未見過祂。”
虛構法則是他與生俱來的異能,屏障是大人賦予他的異能,而那位給予了他無上折磨的萬人敬仰的神明,卻好像徒有虛名,除了一個名號,什么都沒給過他。
“既然如此,您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寄宿著神明的呢”費奧多爾困惑。
“為什么不知道”宇笙羽枳反問他“坐在篝火邊的人會感覺不到熱嗎,反正是毫無存在感的東西,在不在不都無所謂。”
這當然是糊弄費奧多爾的話,真實原因是,實驗室反反復復確認過。
宇笙羽枳是天生的神明容器。
他身上寄宿了月夜見的意識。
“您作為神明寄宿者,卻不信仰神明嗎”
“為什么要信仰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可您也說了,祂的確存在。”
“你又不信月夜見,也不信荒霸吐,祂存不存在有什么意義嗎說不準神明也只是強大特殊的異能者罷了。”
宇笙羽枳這番話,讓費奧多爾不再言語,他用那種無可救藥的憐憫眼神看了宇笙羽枳一眼“您是這么想的嗎”
宇笙羽枳恰好低頭摸貓,錯過了費奧多爾的憐憫目光,否則以他的脾氣肯定會炸,啥也沒看見的他略嫌棄“你問題是不是太多了,該我了,你允諾我的好戲什么時候開場”
“您倒是毫不遮掩您的目的。”費奧多爾的視線落在電腦屏幕密密麻麻的代碼上,呢喃道“快了,最多三天,您就能看到這出好戲了。”
他在鍵盤上敲下一串代號,紫眸如同流淌的干涸酒液“您的首領真的不會關注您的行為嗎,如果發現您做了這種事,會斥責您嗎還是說,您被放置了呢”
宇笙羽枳抬起頭,他懷中的小貓恰好也抬起頭,它擁有一雙幼貓獨有的蔚藍豎瞳,就像華服上的貓眼石紐扣,冰冷,無機質,散發著捕食者與生俱來的貪婪和劣性。
即便是燈光昏暗的地底基地,白發的神子殿下也無時無刻不像端坐在神壇之上,周身散發著圣潔,但卻沒有絲毫外表的縹緲,反而,刺骨的殺氣四溢。
“所以,他對您不管不顧嗎”費奧多爾看失態的宇笙羽織,勾起唇角“還是說,對您的關注,不如其他部下”
宇笙羽枳抬眼,語氣冰冷“想死你就直說,大可不必這么試探我。”
費奧多爾一愣,隨后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觸及您的逆鱗了嗎,抱歉。”
他頓了頓,瞇起了眼“但是,您真的毫不在意那位大人的態度嗎”
“不想讓那位首領,給予您更多的關注嗎”
慘淡的白光照在青年晶紫的瞳孔之中“您應該,對您的首領被異常束縛在橫濱這件事,很不滿吧。”
空間亂流,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