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果然來得晚了,廳內已經人來人往,衣影繽紛,各種香氣混雜撲鼻,各種華麗的服飾交錯相聚,余笙沒有進去,站在靠門的一側,就這么看著宋瑾。
“怎么不進去”他淡笑道“我要去處理一件事,待會再去找你。”
摸了摸余笙那順滑的頭發,原先烏黑微卷的長發被綰成一個丸子頭,他心中忽然萌生一種惡趣,握住她那個丸子,拽了拽。
余笙皺了下眉,把他手給移開“宋爺爺沒有來嗎”
“我爺爺他家中忽然到訪了一位很重要的友人,今晚走不開,于是托我來這個宴會。”
余笙輕笑一聲“你們宋家人還真是難懂,看來余家這個宴會很不討人喜歡,連作為世家交好的宋家也會像踢皮球一樣踢來踢去。”
他淡笑“伶牙俐齒,宋老爺子是最疼你的,巴不得把我給踢出去換你成為親孫女,這次是宋氏出了個小危機,他必須要上場了。”
余笙不再理他了,轉過身朝著廳里走去,宋瑾站在她的身后,沒有出聲挽留,看那些顯貴富家無不為余笙的美貌感到驚嘆。
她依然發著光彩,絢麗爛漫的燈光也不及她自身所散發著的光芒,她舉止優雅,不卑不亢地和余家一些商業伙伴談笑,她的家人則在一旁含笑看著余笙的成長。
明藍色的長裙盈盈繞心,她像是穿著仙度瑞拉的長裙,可在午夜十二點之后,她依然會站在這兒保持公主的姿態,他也不會弄丟那雙珍貴的水晶鞋。
溫柔地眼眸一直在她身上徘徊,眼角的余光卻又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的目光頓時冷了下來,薄唇微勾,冷冽的眼眸中有著幾分探視。
當對上余笙的眼眸時,他又恢復了昔日的溫存,對她笑了笑,女孩只是微蹙眉頭,然后又與身旁的人交流起來。
男人一臉驚慌,在洗手池旁點了根煙,可心思慌亂,未燃盡的煙灰落到手上,燙得他驚呼一聲,隨后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人后,又安下心來。
顫顫巍巍的手伸向自己的口袋,察覺到里面的東西還在,他這才松了口氣。
感應式水龍頭受到溫度,清澈的水流嘩嘩流下,沖進黑暗的隧洞中。
男人沒有去碰水源,而是呆呆地盯著這一切。
“我不得不佩服你,李先生,你竟然還有勇氣來參加這個宴會。”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他猛然回頭,另一只手緊緊攥住了褲兜里的一件東西,警惕地盯著眼前這個人。
面前這個人顯然十分年輕,烏黑的碎發下那雙墨眸卻如毒蛇般死死地盯著自己,眼神中還帶著幾分玩味。
他又高又瘦,恰好擋住了男人這邊所有的燈光,門口處離自己很近,可這個男子就站在那邊,令他不敢動彈半分。
他亦十分年輕,相貌也是少見的俊美,可薄唇微勾起一個較為平和的笑容,緩緩向自己走過來,他不由得又捏緊了自己口袋里的東西。
只見他輕笑一聲“我想,李先生大概不太認識我,那就趁著這個機會,正式認識一下。”
他伸出手,朝自己走過來,男人怕極了,不由得低喝一聲“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