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哥同我談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他輕握著余笙的手,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你猜他與我說了什么”
余笙不以為意地說道“他能說些什么,不過是一些我的叛逆事件罷了。”
“這次可是你猜錯了,笙笙。”他笑了一聲,似乎余笙判斷錯誤能給他帶來很大的樂趣,余笙還發現,打剛才二人對話結束,他很喜歡叫自己的小字。
“他同我說,笙笙是個十分精明聰慧的孩子,倘若她將對待調香的這份心思用到商業中,那定能造就一番神話。”
喲,自家大哥嘴里還能吐出這種話
她有些懷疑地看向宋瑾“你沒幻聽吧”
“句句屬實。”
當余笙下樓的時候,恰好碰到了那位大腹便便的總經理,他大老遠瞧著余笙,一路連帶小跑地過來,諂媚地向她躬身躬腰“三小姐需要什么幫助嗎”
“余家這個酒店有無能換衣服的地方或者說,能否幫我找身能夠替換的衣物”她看了看自己漫長的裙擺,悠然地說道“我想這身長裙跳起舞來會十分地不方便。”
經理立刻同她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三小姐,余氏酒家什么不違法的服務都會有。”
她婉言同經理道了謝,經理為她換衣服方便,特意親自跑到前臺幫她開了個房間。
若是按這么個流程下來,舞會宴會的時間便不足夠了,她稍稍舒了心,這樣也好,她本身就不愿去參加那些復雜繁瑣的事情,尤其是宴會上,烈焰的香味混合在一起,爭先恐后地想要混個高低,讓她有些頭疼。
余氏酒家作為一個星級酒店而言,已經算是國內的佼佼者,或許因為經理給她開了間總統套房的緣故,房間外的陽臺上還有一方偌大的游泳池。
幽蘭色的氛圍燈照在粼粼泳池上,旁邊的小桌上還擺著幾瓶威士忌與紅葡萄酒。
秋季風寒,冰涼的晚風穿過水面,添了幾分刺骨的寒意,她沒有躲避,迎著冰涼的晚風坐在了池邊的躺椅上。
看向纏有薔薇花的酒架,她下意識地拿起了那瓶威士忌給自己倒了一杯,她看向那杯深琥珀色的液體,愣了一下,隨手就把它倒在了冷風中,揚在泳池中,瞧著那漂亮的水花。
宋瑾說得不錯,以前的她確實不擅長喝酒,可以說是沾酒便醉,狼狽不已。
但宋瑾對她這五年來的經歷了解得實在太少了,他并不知道自己在美國的作為,他只是看到了自己想對外人展露的那一面而已。
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在美國的作為,他會改如何去評價
余笙自嘲地笑了一聲,她做事向來灑脫直率,唯獨在感情這段紅線上理都理不清。
她從不在乎外人對自己的評價,包括宋瑾,她愛他,但并沒有到達超過愛自己的這種地步。
在過去五年中,她可以發自內心地感謝自己作出的所有的選擇,她從不后悔,她只在追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