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清理完器材之后,這才得了空,找個地方坐下來吃著家里廚師給她做的軟面包,問慕以白“師兄剛才說了什么實驗室太吵,我沒有聽清。”
慕以白嘆息一聲,對于自己的小師妹頗為無奈,可也沒什么辦法“這些日子里我會處理好工作的事情,下年我會抽空到中國出差,順便去看看你。”
余笙看著一些文件,漫不經心地答應著“行啊,到時候帶你去一些好玩的地方,保證讓你來了不想回去。”
也許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不會想著回去了。
慕以白淡笑一聲“你要記得你這個約定,余笙。”
聽到約定兩個字的時候,余笙卻出神了,與宋瑾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有答應過要和他一起去看桂花,可最后還是沒有看成,他也已經離開了。
他去德國的這段日子里,兩個人的電話也不怎么常聯系,偶爾間宋瑾來通電話,語氣很疲憊的樣子,照例問著余笙最近的一切,余笙也細細地與他講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在這段小時間里,溫情細水長流,聽著宋瑾那低沉的嗓音,總能讓余笙的心安一些。
聽說余笙新辦了一間花房事,宋瑾忽然說道“余笙,我在這里發現了一株花,很漂亮,味道也不錯,不過我并不認得那是什么品種,問過周圍的本地人也是無從知曉,到時候我送給你。”
余笙只是笑了笑“有些色彩鮮艷,香味撲鼻的花兒也是有毒的,你可要小心一點,更何況,我也不怎么需要這東西,光是那花房里的花,就累得我喘不過氣來,你還不若直接送我一些價值連城的玉器首飾好。”
她話說的不錯,她不放心那些外人來照看這些花,畢竟花房里的每一朵,都是她耗費極大的精力與金錢得來的,再也找不到第二株,所以經常忙到半夜,大多時候都直接在花房睡著,連家都沒有回去。
“玉器會給,花兒自然也是要給的。”宋瑾一字一句珍重地說著“也許,它能幫到你點什么。”
掛了電話之后,余笙發現未接來電里,有幾條是有關喬安安的,喬安安這么長的時間來沒怎么與余笙取得什么聯系。
每次打電話給喬安安,她也總是支支吾吾,說不出什么來,只是一個勁兒地和余笙說自己很好。
余笙給喬安安那個電話號撥打過去之后,對方直接是秒接,然后那嫵媚的聲音如今有著顫抖與小心,她害怕得向余笙說著“笙笙我做錯事情了。”
到了約定的咖啡館的時候,喬安安明顯憔悴了不少,沒有像以前那樣愛美化妝,而是素顏出來,臉色蒼白,她捧著那杯熱氣騰騰地拿鐵,望著窗外下著薄雪,看著路人來往,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沒有化妝的她依然那樣美艷動人,甚至多了點清純,只是臉色蒼白地不行,就像生過什么大病一樣。
看到余笙后,那雙明媚的眼睛瞬間濕潤,她原先紅艷的唇如今也有血發紺,余笙看到喬安安這幅樣子,震驚不已,忙走上前輕輕抱住喬安安,喬安安也回抱著余笙,淚水無聲地在她眼角流下,聲音也更咽不已
“不能這么做笙笙,我太自私了,我不能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