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也就在那個時候,余笙算是徹徹底底明白了自家二哥和宋瑾的區別,人家用的詩句雖然說太直白露骨了一點,但好歹有理有據,引古論今。
自家二哥雖然在余家長大,但筆墨紙硯樣樣不懂,笙歌樂舞比誰都精通。
在自己先前的記憶里,還真沒想著過宋瑾能有什么罵人的履歷。
“我并非是你家文風出身,更何況我在闡述我所見到的觀點而已,你若是愿意與這些雜碎共處一個地方,任由他們在你身上游蕩,我也沒什么異議。”
話雖然這么說著,可是他修長的手卻握緊成了一個拳頭,青筋抱起,薄唇微抿,沒有剛才的好心情。
余笙微微一笑,她探過身去,輕吻了一下他抿著的薄唇,微涼的觸感讓她沉醉,消散了這里腐爛的惡臭味,只要他在自己的身旁,無論是什么樣的環境,都是最好最安詳的。
“宋先生……你真的沒有異議嗎?”細長的眉毛輕輕顫抖著,她眨了眨眼,清澈絕艷的雙眼含著笑,溫柔地與宋瑾的目光交接:
“真的不想呈現一下男子主義,保護我一下嗎?”
他一怔,似乎還沒有從剛才那個如水點過,突如其來而短暫的吻回神,看著余笙顧盼生輝的眼睛,過了許久,才開口說:
“我尊重你一切的決定,當然,我也會在你的背后默默保護你,我知道,你有這個實力能夠自保,若是想當一個小女孩的話,盡管多到我的身后。”
余笙開心不已,她又輕吻在宋瑾的薄唇上,余笙本就受這里所有人赤裸裸目光的注視,但宋瑾一來,恰好擋住了所有的視線,身上那股鈴蘭花的香氣,沖淡了場內汗臭味。
只要他在身邊,無論多么惡劣的環境,現在看起來,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就在自己想要離開之際,他輕輕按住了自己的發絲,加深了這個吻,直到余笙快喘不過氣之時,才肯放開。
余笙握著他的手,微笑道:“我們走吧,現在看來,有更好玩的事情,值得我離開。”
宋瑾他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反握住余笙的手,走在了她的前面,他的手是這樣有力而溫柔,給余笙擋住所有的黑暗,看著他的背影,隱隱有些沉淪,恍若這是一場美妙的夢境,夢醒之后留給自己的只有無盡的屠殺與黑暗。
時間要是永遠停留在現在,該有多好。
宋瑾把她帶到了一個角落,示意余笙把手伸出來,余笙不明白,但還是乖乖把手神了出來。
一個堅硬的物體被塞在她的手里,有點涼,她低頭看了一眼,不由得一驚,這是一柄很先進的小手槍,上面紋著錯雜的花紋,黑色沉穩的低調又顯于表面。
“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的,可是現在,這里無疑是比較安全的地方,乖乖在這兒等我,我給你贏一個獎品。”他摸了摸余笙的頭,哄道:
“乖一點,別亂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