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席遠:“感動,所以她才矛盾。”
徐子揚不解看他。
“這么
說吧。你愛上了款蛋糕,市場沒有賣,但你能做,就是需要花費你大量的心力和時間,結果還不保證一定能成功,這時候你是要嘗試呢還是放棄這塊蛋糕”溫席遠說著看向他。
徐子揚皺眉,有點選擇困難。
溫席遠:“這就是問題。我和她都是奔著結婚去的,我肩上肩負著華言的未來,我有我的責任和身不由己,她嫁給我,勢必得配合我的節奏和步調。但她最大的夢想,是能按照她自己的節奏和想法生活,不受任何人掌控和約束,她好不容易達成所愿了,現在又要回到那種可能不受自己掌控的生活。換你,你不矛盾嗎”
徐子揚沒說話,作為編劇,他其實能理解這種不自由。
許多他自己很喜歡的人設和情節,最后都因種種原因被要求刪掉換上別人的想法和構思,這種時候是他創作中最痛苦的時候。
自己筆下的人物自己不能掌控,和自己的人生自己不能掌控,徐子揚并不知道哪種更痛苦一些,他沒體會過后者,但從前者帶來的茫然感里,他能理解林初葉的矛盾。
但相應的,他也心疼溫席遠。
他從十七歲被迫退學兩年,以一己之力扛起整個家和公司,并把公司發展成現在的地位,他是一路看著他走到現在的,也是看著他在那個尚屬稚嫩的年紀是怎樣逼自己迅速成長起來并將所有家人穩穩護在身后的。
現在的溫席遠已經強大到可以保護他想保護的人,但他同樣是孤獨的。
所以其實徐子揚很希望,林初葉能陪在溫席遠身邊,畢竟是他看上的人。
但作為一個外人,他也不好勸什么。
因此吃飯時,徐子揚便時不時以著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態看林初葉。
“編劇老師,你是想和我說什么嗎”趁著溫席遠出去接電話,林初葉忍不住問徐子揚。
“也沒有。就是有些
“也沒有,就是想問問你”徐子揚想說想問問她對溫席遠是怎么想的,話到嘴邊又覺得他們兩個之間其實不需要他這樣在中間傳話,溫席遠那么了解林初葉,林初葉也未必不了解溫席遠,于是又把話咽了回去,改口道,“就是聽說你要去試鏡半城風雨女一號,祝你試鏡成功。”
“謝謝。”林初葉微笑道謝,“不過你從哪兒聽說的”
“你到底在我公司安插了多少眼線”低沉的嗓音伴著椅子拉開的聲音傳來時,溫席遠已拉開椅子,坐了下去,“怎么就沒你不知道的事。”
徐子揚“嘖”了聲:“我是編劇,編劇好嗎你可以質疑我的專業能力,但別質疑我的人脈,這個圈子還有幾個編劇導演是我不認識的,你們華言的劇我當然要關注一下,編劇又是我同學,我就順手問一嘴女一號的事,人家告訴我有幾個屬意的人選,其中有一個就是林初葉。我熟人,當然要聊一下了。”
“哈”林初葉有些意外。徐子揚看她:“我那同學雖然只看了你的一些老劇片段,但對你評價可高了,我覺得你這次肯定有戲,加油。”
雖然他那老同學也和他一樣,對角色沒有太多話語權,最終決定權在導演手上,但徐子揚還是覺得林初葉勝算很大。
“謝謝。”林初葉微笑道謝。
溫席遠看林初葉:“明天我會在現場。”
林初葉皺眉:“不太好吧”
溫席遠:“我只是作為工作人員參與,放心,我不參與打分。而且,導演不是公司的,制片也不認識我,你不用擔心,正常發揮就好。”
林初葉點頭:“好。”
試鏡安排在華言八樓,林初葉趕過去時,候場室已經有不少人在候場
,大多是線上叫得出名字的藝人,還有當紅流量,都是林初葉在電視上見過但私下里沒什么交集的人。
在場的也相互沒什么交流,除了自家助理和經紀人,相互間也沒打招呼。
林初葉也找了個角落坐下,安靜候場。
她是一個人過來的,馮珊珊這幾天因為工作上的事,暫時離開了劇組,周瑾辰這幾天也沒了蹤影。
不知道是公司有事還是怎樣,他沒在,她也清靜了幾天。
林初葉剛坐下就有工作人員把要試鏡的劇本扉頁遞給了林初葉。
是個年代戲。林初葉試鏡的這段戲是場爆發戲,女一號發現男一號隱瞞欺騙,匆匆忙忙趕回家中,眼睜睜看著家人在烈火中慘死以及面對匆匆趕來的男一號和女二號時的一場爆發戲,只有短短幾分鐘,卻包含了女一號的著急惶恐、無助絕望、憤怒和心如死灰等種種情緒,現場也沒有實景表演,挑戰性比較大。
林初葉剛拿到扉頁就迅速掃了一遍,坐她旁邊的女孩好奇看了眼她手中的扉頁,微笑:“你也是這場戲啊”
女孩的主動讓林初葉有些意外。
她知道她,華言這兩年熱捧的當紅小花,叫劉知然,人氣高,公眾形象好,是路人好感度比較高的小白花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