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一下,她就松開了齒關,舍不得咬疼他。
人還趴在他肩上,眼淚也還在不停地掉,也說不上為什么哭,就是心疼,委屈。
溫席遠手捧著她臉將她稍稍拉離了他肩膀,看著她的眼神依然兇狠。
她在這種委屈里也忍不住回以狠狠瞪視的眼神。
眼神和眼神的兇狠碰撞擦出更大火花。
他發狠低頭吻她,想兇猛的野獸。
她也有些不管不顧,明明嬌嬌柔柔連瞪他的眼神也濕漉嬌軟得沒有一絲殺氣,體格和力氣更是和他有著天差地別,卻偏奶兇奶兇地想和他搶占主動權。
溫席遠半點機會不給她。
“林初葉你在找死。”
夾著狠意的沙啞警告里,她的嘴唇再次被他狠狠堵上。
等一切結束時已是深夜。
早被溫席遠關上的自動窗簾遮住了窗外所有夜色和霓虹,偌大的客廳靜謐且溫柔。
情緒宣、泄過后的理智回籠里,林初葉余下的只剩尷尬和不管不顧撩他的后悔。
之前有多失控,現在就有多抬不起頭看他。
溫席遠比她好不到哪去,尷尬的沉默里提醒著彼此剛才的失控。
許久,溫席遠輕咳著先開了口“我帶你去清洗一下。”
林初葉想說不用,開口時嗓子都是啞的。
溫席遠把她的不能言說當成了默許。
之后的過程是漫長且沉默的尷尬。
自始至終,兩人視線都沒對上過。
他取過衣服給她裹嚴實后,他終于有了他進房間后的第一句話。
“對不起。”
嗓音很低。
林初葉不知道他這聲“對不起”是為這幾天的冷淡,還是為剛才的不知節制。
她沒應聲,不是生氣,只是尷尬得不知該怎么面對。
毫無保留的宣泄過后,早已不記得最初的情感爆發點是什么。
兩個人本來就不是多放得開的人,全是仗著胸口那口氣不管不顧了,理智一回籠,又回到了飲食男女后的無臉面對。
“我想先回去了。”在滿心的尷尬里,林初葉低聲開口,眼睛依然是沒敢看他。
溫席遠沉默了會兒“林初葉,你還想再來一次嗎”
聲音不大,也很平靜,卻提醒著她稍早前引起彼此失控的導火索。
林初葉沒敢再吱聲。
“你先去外面等我,困了就先睡。”他低聲說。
林初葉輕輕“嗯”了聲,先出去了。
客廳已經沒臉再出去看。
林初葉只能待在溫席遠臥室里,任何可能引發聯想的東西都不敢看,只能站在陽臺上吹夜風,看著窗外河邊的流光溢彩。
深夜的城市已經漸漸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