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相府千金后她被迫追兇051淑真康復漸適應日久生情納荻王
王帳的丫鬟拿著一套衣物要幫淑真更衣,冰涼的手指方觸到淑真的肩膀,便被淑真又推又打地趕了下去。
連翹顧不上擦臉上的淚,連忙趕上前去奪過丫鬟手上的衣裳,摟著淑真安慰著。
淑真躲在連翹的懷中傷心大哭。
圍觀的百姓漸漸散去了,只留下一座孤寂的馬車。
十幾個護衛跪在馬車周圍,低著頭,臉上寫滿了哀傷。而那死去的護衛依然凄慘地躺在地上,遠處盤亙著一只碩大的禿鷲,似乎在緊緊盯著這肥美的晚餐。
“郡主,我們下馬車歇息吧,外面風大,馬車不御寒,當心染上了風寒”
淑真不言語,只是搖搖頭。
這時,那荻王又從王帳內走了出來,不由分說將淑真橫抱了起來,入了王帳。虛弱的淑真也懶得掙扎,任憑荻王的擺弄。
荻王竟幫淑真換上了新衣,然后便默不作聲的離開了。
翌日,日上三竿淑真卻還未蘇醒,連翹如何喚她也不曾睜眼。
連翹慌不擇路地出了帳篷,問一護衛道“那荻王現在何處”
那護衛用嘴向前努了努,壓低了聲音道“那荻王也不知是不是怕再嚇到淑真小郡主,在前方那山坡上站了一夜。”
“啊”連翹有些吃驚,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低呼。
“怎么了你找荻王有事”那護衛問道。
“淑真小郡主生病了,我得趕緊讓他找個大夫來看看。”連翹眉頭緊皺,十分擔憂道。
她走上山坡,迎面看見了荻王高大寬厚的背影。
那山坡是個斷頭坡,從那山坡
遠遠望去,大好河山如畫一般鋪開來,天是那么藍,草是那么綠,可以看見山腳下成群的牛羊,以及一條蜿蜒盤曲的嬤嫵河。
連翹被這好風光震撼,末了才道“王上淑真小郡主生病了,您能幫忙請個大夫嗎”說罷連翹行禮跪下。
那荻王應聲回頭,連忙扶起連翹,面露不解之情,說道“悟達怎么”
連翹這才想起荻王不通漢語,于是壯著膽子扯著荻王的胳膊往那王帳里拽。
只見淑真面色潮紅,臉頰發燙,唇色卻是發白。她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柳葉眉緊緊皺成了一團。
那荻王轉過身對身旁仆役不知說了什么,不到一盞茶功夫,兩人一前一后入了王帳。
先進來那人不似荻國人,黑發編成許多股麻花辮,在腦后束成一捆,五官不似荻人那般銳利有棱角,眉宇間有漢人的氣質。
他的穿著也和周身人大不相同,他對連翹道“我叫阿律衡,會說漢話,有什么事你盡管和我說。”
連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說道“太好了淑真小公主昏迷不醒,許是昨日染了風寒,能否請大夫速來醫治”連翹不敢說是昨日受了驚嚇,只敢以風寒推辭。
阿律衡將連翹的話翻譯成荻語給荻王聽,又向連翹解釋道“荻國這兒管治病救人的是巫醫,荻王早早已命人去請,姑娘不必太擔憂。”
后入王帳那人便是巫醫。只見他杵著一柄七蛇頭拐杖,頭發披散在身后,身上叮鈴咣啷地掛滿了各種金屬。
他翻了翻淑真的眼皮,又俯身聽了聽她的心跳,隨后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以酒精噴灑,隨后割開了淑真的手腕。
“啊你這是做什么”連翹大驚失色,上
前要去阻擋那巫醫。
“姑娘,巫醫在治病,還請你不要插手的好。”阿律衡攔住連翹道。
“淑真小郡主氣血不足,本應滋補,現在又放血,這算怎么回事”連翹全然忘記了荻王也在場,生氣地道。
“你放寬心吧,巫醫醫術了得,他自有考量。”阿律衡寬慰道。
連翹皺著眉頭看看荻王,只見荻王目不轉睛地盯著淑真細瘦白手腕上那一抹刀痕,血從傷口不斷滲出來,流入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