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連荻王都沒說什么,恐怕沒人能阻止這巫醫了連翹無奈地想,心疼地看著小郡主,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這荻國實乃蠻荒之地
說時遲,那時快,淑真的眼皮竟然翻了翻,隨后,她一聲痛苦的呻吟,緩緩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地道“我這是怎么了覺得身子好乏,渾身疼怎么,這么多人在此處。”
阿律衡將淑真的話翻譯給荻王聽。荻王聽罷,立刻將閑雜人等驅逐出去,只留連翹、阿律衡和巫醫。
巫醫右手疊在左肩上,沖荻王行禮道“卡哇扎奈那悟達扣扣達怎淑真妃子已無大礙,好好休息即可。”
荻王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溫柔地看著淑真,對阿律衡說了幾句話便出去了。
阿律衡對淑真和連翹道“王要你們好好休息,這幾日無人會來打擾你們。”
連翹沖阿律衡道謝,阿律衡轉身而出。
“連翹,我渾身好疼,一動就好痛。”淑真嘴唇翕動,聲線顫抖,她細長的脖頸留下一小塊青紫,霎是醒目。
“會好起來的。”連翹走上前去握住淑真的手,安慰道。
“我初來乍到荻國,荻王為何如此羞辱我”淑真說著說著,眼里閃動著委屈
的淚花。
“郡主,我適才聽那護衛講到,他們今早去遠處打水,碰巧看到一戶人家也在娶親,過程和昨日郡主經歷的一模一樣。也是眾賓客圍在新娘的轎子旁又唱又跳,新郎入轎”說到此處,連翹觀察淑真的神色,欲言又止。
“這是何風俗怎會如此粗鄙”淑真有些瞠目結舌,“難道是我誤會他了”淑真的視線向外望去,卻被王帳的帷幕生生阻斷。
“據說是他們這些個馬背上的民族,為了崇尚武力和體力留下的風俗。”連翹補充道。
“罷了。”淑真闔上眼,“我乏了,要睡了。”
連翹聽罷幫淑真掖了掖被子,便端著用剩的茶水杯出去了。
往后幾日,淑真的伙食格外的好。有時是白菜炒牛肉,有時是鱖魚頓青菜。淑真的身體恢復得很快,胃口也越發好了起來。
“連翹,西北游牧民族不是吃的干肉,怎么給我的伙食同在中原的如此相像”淑真一邊呷了一口鮮美的魚湯,一邊問道。
“郡主,您可不知道,荻王為了讓您吃到這些新鮮的食材廢了多少功夫”連翹也不似先前那般對荻王充滿敵意了。
“哦”淑真歪了歪頭,一股別樣的情感涌上心頭,“他”
正說著,荻王走進了王帳。他不似先前那般著上身,而是穿上了一件羊皮褂子,胡子也剪得干干凈凈,露出圓弧飽滿的下頜。
“荻王。”淑真吃了一驚,連忙坐起身。
恢復許多的淑真柳眉圓木,翹鼻朱唇,樣子霎是好看。
荻王坐在床沿,嘴角似有若無地勾起微笑,用蹩腳的漢話問道“恢復得如何”
淑真顯然吃了一驚,隨后問道“你在學漢話
和阿律衡”
荻王有些吃力地聽著,隨后點點頭。
淑真撲哧一笑,道“看來我也得學學荻語了”
“我教你。”荻王指了指淑真道。
“好。”淑真難得露出淺笑道。
“我先馬場,你休息。”荻王站起身,斷斷續續說著,高大的荻王襯得連翹無比嬌小。
“好。”淑真點點頭,荻王掀簾而出。
晚上,狼嚎似遠似近,一輪圓月高掛蒼穹。
在外奔波了一天的荻王走進王帳,盯著淑真問道“我可以休息,在這里嗎”
淑真看著荻王,清澈的眸中似乎泛起了漣漪,許久,她吐出了兩個字“可以。”,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